何耀微笑，伸出手，“深渊‘b‘级员工，洞拐。”

“不知道深渊又是哪里的势力，恕我冒昧，除了混血种家族以及卡塞尔学院外，我对混血种的势力确实有点孤陋寡闻。”

芬格尔没有解释，他深吸一口气，黑色怪异的花纹如蛇一般在他手臂上游走，刺激着肌肉不断膨胀，很快刺啦一声，手臂上的西装撑破化作布条散落。

汉高微微瞪大眼睛，作为北美混血种的领袖，他完全明白芬格尔这一手会带来多大的颠覆，他很清楚，在刚刚的过程中芬格尔是没有使用言灵的。

这是一种全新的言灵，又或是一种全新的力量。

可芬格尔已经拥有言灵·青铜御座了，他是知道的。

“真是不可思议，你们竟然发现了一种全新的力量体系。”汉高惊叹，“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何耀笑而不语。

芬格尔解释道，“因为种种原因，我被这些先生们的组织选中了……”

芬格尔省去了中间过程，直接将合约的要求说了一遍，接着他又看向何耀，

“能否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何耀点了点头，带着芬里厄退了出去。

汉高沉思良久，这才苦笑，“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不跟昂热说，反而要来找我这个老家伙了。“

芬格尔也苦笑道，“校长大部分时候都是理智的，但我明白他理智儒雅的外表下潜藏着的疯狂，一旦涉及屠龙，他简直比赌徒还要赌徒。”

“如果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能够让他亲手将那些龙王杀死在王座上，他会变得比谁都要激进，哪怕是恶魔撒旦又怎么样，他从不忌讳跟恶魔交易。”

“这样就完了，”汉高接过话茬，“昂热是屠龙的领袖，他在密党拥有无法替代的重要地位，可是他又是一个一心想着屠龙的疯子。”

“为了屠龙，他什么都能做，哪怕亲手推开地狱的大门。”

“而我们不一样，”汉高微笑，“密党一直在满世界追杀龙族，基本没有享受到血统给他们带来的便利。而我们这些混血种家族不一样，我们不喜欢屠龙，我们更喜欢利益。”

“你们是既得利益者，”肯德基上校耸了耸肩。

“既得利益者总是倾向于维护现状，”汉高说，“我们很希望纯血龙类从世界上消失，但更不希望自己头上莫名其妙多出其他什么生物。”

“人们之所以赞颂上帝与天使，不过是因为他们远在天堂，且从未在人间展示过独属于他们的伟力，”汉高说，“人们不需要真实存在的神灵。”

“我们会更加谨慎且小心的接触深渊，甚至必要时对卡塞尔伸出援手，努力避免整个密党被对方蚕食，”汉高微笑，“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对吗？”

“算是吧，”肯德基上校说，“无论是龙类还是恶魔，一家独大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很怕将来是我亲手将这帮小龙人推进深渊里。”

“他们都叫我师兄，”肯德基上校轻声说，他声音很轻，但却格外的郑重，“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既然叫我一声师兄，我就得讲义气。”

“男人就是这样，别人可以没良心，但自己不能不讲义气，不然饶不过自己对不对，更何况，他们也都是刀山火海走一遭的好姑娘，好汉子。”

“而且，”肯德基上校耸了耸肩，“如果不是密党一次次将复苏的龙王送葬，混血种家族哪有今天的好日子，翻身农奴把歌唱，甚至打算成为新的地主？”

“你们总得付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