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队长模样的人一拉缰绳,停住马,其余骑士立刻也是整齐划一的停在原地,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然后队长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个弧线一指,立马就有十人张弓搭剑对准了三人,“放下武器”
见此情形,毫无胜算,姚光低声对两个同伴说了句:“放下武器吧,看看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刘项利索的把龙胆亮银矛往地上一丢,现在可没有将齐明刺下马的时的运气能一矛将二十人全干掉。
夏正虽不情愿,也还是把长刀放到了地上。
骑兵队长:“你们三个什么人?”
姚光:“三个去洛阳的赶路人?”
骑兵队长:“去洛阳干什么?”
姚光:“我们是洛阳东南伊水之滨从阳里李战家的门客,两个月前运货到许昌丈人家里的路上被齐明的军队裹挟。三天前齐明的军队在进攻苟氏坞的路上被击溃,我们仨从乱军中逃出,现在是反回洛阳。”
骑兵队长:“张大,三天前,项县被击溃的部队是齐明的吗?”
张大:“听其他巡逻队所讲,确实是齐明的军队被击溃,齐明被俘,他的两个兄弟也都战死,部下全部溃散。”
骑兵队长:“还真的是齐明被击溃了。既然如此,你们走吧。”说完手一挥,拍马先生,其余骑士也是紧随其后。
一群人就这么倏忽而至,又俶尔远逝。
看着二十多个越来越远的马屁股,刘项长长呼出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心,立马从包袱里拿出快肉干塞嘴里压压惊,万一死了也得做一个饱死鬼。上辈子人死了钱没花完,这辈子不能人死了,东西还没吃完。
姚光捡起地上的刀,“快走吧,这次糊弄过去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三人不敢久留,在接下来的路上也不敢走在旷野里了,即使绕远路也得树林或者野草茂密能遮住人的地方。又走了二十多里路,由于躲避前秦骑兵已经远离了颖水,现在方向有没有偏离都不敢确定了。眼看天黑了,三人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明早在继续赶路。
有道是越怕啥,越来啥,没想到前秦不仅派出了骑兵巡逻,还安排了步兵在各处埋伏,他们仨刚走到一处树林准备找个大树垭子睡觉,就突然从树林里突然蹿出一大片士兵。
这次不是骑兵了,躲来躲去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的夏正,这次不忍了,他长刀在手,那是谁也不惧,丢下包袱,提刀就冲了上去。
如同刘项在坞堡夜宴中解说的一样,嗖嗖嗖,那是大刀在飞舞;嚓嚓嚓,那是兵器在交击;唰唰唰,那是人头落地了。不大一会儿,地上就躺了八个人,这批三十人,都是前日逃跑的张三的部下。
张三、李四在逃回许昌地界的路上,遇到苻重派来的大将苻飞龙,苻飞龙此行是安排人马拦截东晋的人马的,见到这败退的两个坞主,就直接安排他俩率人也一同拦截了。两个坞主无法,就派出了十余队人马分散在各处。
这队伏击刘项三人人马有三十人,一看敌方太猛,刚一接触,八个队友就被干挺在地上了,其他人一想本来就是被迫安排在这的,犯不上都把命搭上,一看势头不好,全做鸟兽散了。
姚光一见敌人退散,立刻上前,“夏老弟,埋伏的人,已经跑了,恐他们叫来更多人,我们也是快走。”
接下来三人又是杀退了两拨埋伏的士兵,不应该说是三人,应该说是夏正又杀退了两拨人。姚光手里有刀、刘项手里有矛,但他俩一个擅长动嘴与人虚与委蛇,一个擅长动嘴给两人指路,都不擅长拿上武器与人对干,一遇到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就全交给夏正了。
杀退第三波人已经是半夜了,也不知道后面会遇到多少敌人,就找了个隐蔽草丛躺下睡觉了,实在跑不动了,现在也不敢去树林爬树了,树林里还不知道有些什么,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样安全。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天还灰蒙蒙的呢,三人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起来偷偷一看,好家伙,不远处一队一百人马正沿着他们昨晚的足迹向这边找来,这下起床气全被没了。
原来昨天张三见手下的好几支队伍都被杀散了,以为遇到了硬茬子,对手有很多人。等溃兵回来一报,原来对方竟只有区区三人,里面还有一个孩子,能打更是只有一个,他一听这就忍不了了。
这段时间,他和部下先是被齐明胁迫进攻苟氏坞,接着被苟氏坞人埋伏打成丧家犬,准备回许昌休养生息时又被苻飞龙指使来截道。
本来已经憋一肚子气了,现在自己的部队竟然被三个人杀散了一次又一次。天还没亮,就亲自带一百人沿着三人昨天的足迹开始搜索,另安排两支百人队分路截击。这次个一定要把这三人抓住给剁碎了,方能解心中之恨。
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刘项低声道:“现在跑,好像来不及了。”
张三:“看敌人这么早就出来搜寻的样子,被抓住凶多吉少。”
夏正:“对面那个衣袍鲜亮,手持铁矛之人,应是敌人首领。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他们走进,我先斩了他。”
张三:“好主意,这批乌合之众,一旦首领被杀,必然溃散。”
刘项:“那就等着干他们!”说完握紧了龙胆亮银矛,能跑必然要跑,命要紧,但面对致命威胁又跑不掉的时候,那也绝对有勇气正面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