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割好绑在夏正身上的身子,没有割断,把绑他手和脚的绳子都割了很深的断口,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挣开。准备割姚光的绳子时又来了两人,只得先住手。
新来的两人一个也是个瘌痢头。另一个身上虽然已经没了泥巴,刘项还是从他瘦弱佝偻的身形中一眼认出这就是昨天傍晚遇到的那个上党人,他手里还拿着昨天夏正给他的那个包袱,不过原来鼓鼓囊囊的包袱,现在已经变成了干干瘪瘪的了,估计这个瘌痢头吃了不少,说不定还有藏的。
瘌痢头:“老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辎重营军中的废物上党老狗竟然搞到了好多食物。”
说完一把将上党人推到了齐大眼跟前,
齐大眼从上党人手中扯过包袱,打开一看,还真有干粮,哈哈一笑:“大瘌痢,你干的不错。”
大瘌痢在人群中望了一圈,最后看向李青:“李青,我弟弟和你一起出去的,为什么你回来了,他不在这?”
李青神色平静回道:“他跑了。”
大瘌痢:“你放屁!”
李青拎着他海南黄花梨的降龙棍向大瘌痢走了一步:“你过来,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放屁。”
大瘌痢看着李青的手里的那根棍,终究还是忌惮没敢动,转而说道:“那个蹲着的小王八蛋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天杀的瘌痢头,你个龟孙鳖犊王八盖子滴。”对于敢骂自己又砍不到自己的人,刘项向来不忍着。
“他之前和我一起是辎重营的,齐光副将的部下。”
“我怎么在辎重营中从来没见过他?”大瘌痢被骂的憋了一口闷气,但碍于李青手中的棍还是不敢上去教训这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
“辎重营中人多了,你没见过有什么稀奇,要不要让我手中的棍帮你回忆回忆。”
“你……,老狗你也也是辎重营的,待了一年多了,你在辎重营中见过那个小犊子没?”
见到大瘌痢竟然要上党人只认自己,刘项心中一惊,这个上党人从一开始就不断的望向这边,尤其是被绑着的夏正,肯定是认出了自己不是辎重营的,而是和被绑的两人是一伙的。
现在虽然割开了夏正的绳子,但他的刀还在齐大眼的身旁,李青一人一棍正要敲翻对面十一个肯定要费一番功夫,万一有人冲过来砍自己就遭了。
“我见过那个他,他之前还和我一起在辎重营拉过大车。”
听到上党人这么回答,刘项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大癞痢一脚将上党人踹到地上,怒骂道:“你个老狗,真是废物。”
踹的时候大癞痢身上掉下不少肉干。
看到上党人被打,夏正怒喝一声暴起挣断被割过的绳子就冲了过去,李青当即持棍跟上。
齐大眼也是个狠人,见形势突变,吐出了嘴里的兔子腿,提上刀就迎上了上去,他的手下也是纷纷拿刀上前。
赤手空拳的夏正面对上一片刀枪棍戟,毫无输出的空间,被逼连连后退,若非李青挥舞着一根降龙棍左格右挡护着他,身上早就得被戳出几个窟窿出来。
见打起来了,刘项割开姚光手上的绳子,也顾不得给他脚上的绳子,直接将匕首丢给了他。
自己则拎着长矛想要绕过正在交战的人群去火堆旁抢夏正的长刀,却被大癞痢给拦住,最后长刀没抢到,还差点挨了大疤瘌一刀。
李青几个回合砸翻了两人,又和包括齐大眼在内的四个人缠斗到了一起。
夏正被三个人追着砍,身上挨了一刀,被逼的连连后退。
就在夏正又要挨刀子的时候,那个被踹翻的上党人抓起火堆旁夏正的长刀就向夏正冲过去。
追砍刘项的大癞痢见上党人要给夏正递武器一刀砍到了他背上,将他砍趴,趴下之前长刀被奋力掷向了夏正。
一把抓住飞来的长刀,夏正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一变,那个如刀子一般的夏正又回来了,周身散发出的冷峻气息让围着他砍的几人都不由地退了一步。
没有言语,一切都在刀里,没有华丽的动作,就是简单直接的上下劈砍、左右横扫,刷刷刷,转眼间地上就躺了三具尸体。本来是多打少的围攻,因为一把刀立马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这一幕吓得大癞痢直接跑了。
而另一边夹击李青的齐大眼和郑大疤瘌也一人挨了降龙棍的一个脑瓜崩,崩出一片红白混合物,瘫在了地上断了气。李青此战靠着手中的一条嵌了铁疙瘩的黄花梨降龙棍敲开了六个人的脑壳。
随着九个人的倒下,场面也安静了下来。夏正走到上党人的身边,扶他坐了起来。上党人望向北方,他的眼中只有无尽的平原,在黄河南边待了这么久,故乡的崇峻的山岭已经在他记忆中模糊了。
口中喃喃说道:“恩公,要是有机会回上党的话,就替我也看一眼家乡吧。”说完之后本就微弱的气息现在也没了。
夏正起身拎刀冲了出去,等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颗癞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