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铁了心不降了?”
“我儿子刚刚已经说过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投降。”
“哼,你们苟氏坞就等着夷为平地吧!”
齐明的使者走后,苟厉让苟有道通知坞内重要人物全部到议事厅商议,接着就和何谦、风燧返回议事大厅,刘项三人也被一块喊进去了。
不一会儿,议事厅内就被十几人挤的满满当当,见人齐了,苟厉开始讲话:“上个月,秦国镇守洛阳的苻重开始对许昌附近山中未归顺秦国的坞堡动手,本以为还要几个月,才能波及到我们坞堡,没想到这么快战火就烧过来了,诸位有何看法?”
何谦:“以苻重手中的兵力,是不可能这么快打到这里的,依我看,这一次齐明率领的应该只有他手下自己的部曲,以及其他投降秦国的坞堡出的一些杂兵,人数应该不会太多。他们要强攻我们坞堡根本不可能。”
苟厉“”“二弟说的是,若非苻重派出洛阳镇守军主力来攻,区区齐明休想打败我们,真当我苟氏坞二千耕战之士是吃素的!”
何谦:”“虽说不怕,但我们也要早做准备,从今天开始要向许昌方向派出更多的探子,要随时准备敌人的行踪。坞堡的巡逻、守战之具的点检、保内各个队伍人员的安排全部需要立刻进行。”
苟厉:“所言极是,这些就交给二弟你统一安排了,等会我带一队人马出去在坞堡外巡查一番,看看敌人可能会选择的驻扎之地和进攻的方向。”
何谦:“好,天黑之前我一定把所有事情全部安排妥当。”
苟厉:“这一次,我们就先守个几天,等敌人疲了,在一举出击,击溃敌人。”
听苟厉这话,上辈子经常观看球类运动的刘项心想这是要打一波防守反击的战术了。
听完两位坞主的话,风燧开口了:“二位坞主,在下有一言。”
苟厉:“先生请讲。”
“如二位坞主所言,敌人此次来攻的都是全是一些杂兵,我们固守坞堡,敌人定然要铩羽而归。但是现而今已到四月,城外小麦即将进入成熟期,还有一个月就可收割了,如果我们固守坞堡,敌人来后一定会大肆破坏城外的麦田。没了这一季粮食,即使我们打退这一次进攻,但也无法在此地继续坚守了。”
苟厉一拍大腿:“你说我这脑子,若非先生提醒,险些误了大事,打退敌人重要,田里的粮食更重要,我们不能缩在坞堡里守着了。”
何谦:“先生所言甚是,既然要在坞堡之外战斗,那我们索性就主动出击,来个半路袭击。”
苟厉:“此计可行,不过必须要先搞清楚敌人行军路线才行。”
何谦:“这个问题不大,只要我们探子派出的多,他们的行军路线不难得到。”
苟厉:“风先生,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前日听闻河北第一游侠陈玄之在苦县宁平城一带出没。他乃是您的结拜兄弟,可否由您出面邀请他前来助阵。”
何谦:“若有陈玄之和他手下的游侠前来,击败齐明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风燧:“此事当然没有问题,我可以立即修书一封,由坞主派人携书前去找他,我想他只要见信一定会来的。不过送信之人去时一定要快,他这个人向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的。”
苟厉:“谢先生。”
风燧:“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姚光虽然本不想掺和这事,但吃人的嘴短,此时也不好不表态:“承蒙贵坞一饭之恩,我们三人,也愿助自己一份之力。”
刘项本想自己还是个孩子,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不适合自己,再加上自己还有和何叔在这里,应该会被安安稳稳的安排在坞内等战事结束。没想到就这么被姚光给代表了,他心里想掐死他,不过脸上还是表现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苟厉:“三位乃是客人,怎好劳烦你们。”
在这次会议开始前的间隙,夏正也被安排吃了一顿饱饭,吃饱的他这时开口道:“我不会说话。不过刘项小兄弟为了报恩,都能不远千里送我们到洛阳。我们又岂能只吃饭不干活,坐视坞堡被攻打,我当年在乞活军中时前锋斥候,等来日战斗时还把我安排在先锋队伍中。”
何谦:“几位如此豪杰,我们也就不推脱了。等我们一起大破齐明后,回来一定喝个一醉方休。”
何谦又特意对刘项来了一句:“阿象到时你就随我一冲锋,你舅舅不在这里,就由我来带你战斗。”
刘项心里苦,他一句话还没说呢,就被推上了前线,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别人的封建家长都是包办婚姻,他可倒好,他的封建何叔叔不仅没给他安排媳妇,还要带他上战场砍人。
他心里都要哭了,自己为什么就不是别人家的孩子呢。
商议结束,坞堡内开始进行作战准备,男男女女、老人孩子都各司其职开始按照吩咐的任务动了起来,看着这有条不紊的样子,显然是之前已经经历很多次了。
苟有道把刘项、姚光、夏正带到了坞堡作为客房的一处土屋中,现在他们三人肚子吃饱了,也不用赶路,更不用睡在树杈上了,在大战之前的时光他们终于不用在风餐露宿,有了一分难得的清闲时光。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刘项还没睡过床呢。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一进屋见到床,刘项就脚底一弹,把自己摔了上去。现在躺在柔柔软软的干草上的感觉,比刘项之前出差睡星级酒店的房间床上还要舒服。
正当刘项去梦里和烧烤、火锅、嫦娥、西施来个约会时,苟有道一骨碌爬床上去了,把刘项一把拉起:“来来,趁现在有时间,可以下回分解了,讲讲你杀死七百斤野猪的事。”
去找夏正的路上和苟有道这家伙混的很熟了,刘项不能忍他打扰自己睡觉,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了:“别打扰老子睡觉!”
苟有道也不生气,又爬了上去:“我就睡你旁边,就不信你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