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完后,贼眉鼠眼的男人下令将刘项绑了。
看到已经怼到脸上的铁叉,明显挣扎是没用的,这群人比老虎还畜生。无法反抗,只好束手就擒,不过在被绑前他要求穿上自己的衣服和鞋子,这个要求被满足了。
通过这群陌生人互相之间的谈话,得知这群人都来自山里的八公坞。那个下令绑自己的人是这群人的首领,其他人喊他鼠爷,刘项心里则叫这个“鼠爷”为地老鼠,。
地老鼠对他的手下小弟们说道:“回去后都得跟寨子里面的人说,这只老虎是我杀死的。谁要乱说,我弄死他。”
一番捆绑后,地老鼠带着手下们,抬着老虎,赶着刘项开始向山里进发。
山不高,也不大,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小山谷里的一个寨子中,这应该就是几人口中的八公坞了。
这个寨子依山而建,四周三米高的木栅栏围了起来,靠近山谷的一面留了一个木门,进门后是一个不小的土广场。
刚进寨门,里面就有一行人出来迎接,领头的三人,中间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大汉左边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道士,右边站着一个戎装打扮的黑脸中年汉子。刘项心里给他们起了名字刀疤脸、牛鼻子、黑狗子。
出来的三人显然对刘项这个普通人装束的十四岁毛头小子没啥兴趣,都围到了老虎跟前。
刀疤脸:“没想到老四今天出门竟然捕杀了这头为祸多日的老虎,真是喜事一桩。”
地老鼠:“这都是托了大哥的福。”
刀疤脸:“今晚要摆晏庆祝一下。”
地老鼠又指着刘项:“大哥,这还捉到了一个小子,怎么处理,要留下么。”
刀疤脸:“把他先关牢里,加上前两日捉到的两人,已经三个了,等凑够了十个,就拉到河对岸的寿阳城里卖了。”
来的一路上刘项就想过,这波人既然没有在河边当场把自己戳死,而是绑了自己,那多半自己暂时无性命之忧了,只是不知道会吃什么苦。没想到这帮傻玩意要把自己卖了,他很生气,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穿越到这里竟被当奴隶,这帮人真是畜生不如。但现在被绑成了一个粽子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地老鼠的两个手下大狗、二狗押着刘项走到了广场边缘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用粗木建的牢笼,牢笼门口有两个拿刀的守卫坐在地上。
见三人走来,两人也不起身,一个守卫开口道:“呦,又上新货了。”
大狗:“今天运气好,不仅捡了个死老虎,还捡了一个光着身子趴死老虎背上的人,想对老虎干那事的人。”
听到这句话,刘项一个踉跄,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自己一世英名都被这狗东西一句话毁了,幸好这里人不上网。这要是还在2022年,这把话在网上一发,在配一张图,自己可以直接社死了。
二狗踢了大狗一脚:“什么捡的死老虎,明明是鼠爷打死的老虎。”
大狗:“对对,鼠爷打死老虎了,大当家的今晚要大摆宴席呢。”
守卫:“那晚上可有酒了喝了!”
守卫打开了牢笼门,大狗、二狗给把刘项推进了牢笼里。
刘项一进牢里就发现了角落里坐在一起的两个人,但他现在还没空搭理他俩,由于昨天刚下过大雨,牢笼满是烂泥,找块干净的地方不容易,找半天才找了一块干燥的地方坐下。
坐下后,他开始观察角落里的两个人,一个精瘦精瘦的,二十多岁,在闭目养神,一动不动。在刘项眼中这人就好似一把出鞘的刀插在那儿,准备随时择人而噬,他心里称这人为刀子男。
另一个人约摸三十多岁,面相看起来一脸圆滑,脸上那张嘴好似准备随时张开喊人兄弟,此时他也在看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刘项,刘项也给他安了一个圆滑脸的称呼。
圆滑脸先开口了:“小兄弟,怎么被抓过来的?”
“说出来我怕你不信,我在江边吹着小风、哼着歌就被雷劈了,醒来就被老虎啃,好不容易捅死了老虎,睡着醒来就被绑来了这里。”
“小兄弟真会说笑,别逗老哥,来给老哥好好说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等你说完了,老哥给你说说我俩咋被捉的。”
刘项想多聊聊还能了解了解这个世界,就把自己和刘象的事整合了一下,说自己和同伴从北边来,昨晚树下躲雨,同伴被劈死,自己侥幸躲过,醒来又是侥幸杀死老虎,然后在虎背上睡着后被发现捉了来。
“老弟还真是命大,雷劈死了你的同伴,却只劈晕了你,老虎吃你又被你一矛戳死。要是别人,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