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墨家~禽滑厘——禽滑釐(1 / 2)

十朝代 寇佛 0 字 2022-10-03

 禽滑釐,但多被人误传为“禽滑厘”、“禽滑嫠”。“禽滑”是华夏古姓氏,“釐”是“祭祀用的胙肉”。

禽滑厘,春秋时期人,传说是墨子的首席弟子,他的字为慎子。他的后代以他的字作为姓氏,形成慎姓。

禽滑厘曾是儒门弟子,学于子夏,自转投墨子后,便一直潜心墨学。

禽滑厘是墨子的嫡传弟子,“事墨子三年,手足胼胝,面目黧黑,役身给使,不敢问欲”。然而,“子夏居西河……田子方、段干木、吴起、禽滑厘之属,皆受业于子夏之伦”。这么说来,禽滑厘又曾受教于子夏,可能长期生活在西河地区。从地域上看,相夫勤就是禽子的后学,这一支后来传入了秦国。

禽滑厘子事子墨子三年,手足胼胝,面目黧黑,役身给使,不敢问欲。子墨子其哀之,乃管酒块脯,寄于大山,昧葇坐之,以樵禽子。禽子再拜而叹。

子墨子曰:“亦何欲乎?”禽子再拜再拜曰:“敢问守道?”

子墨子曰:“姑亡,姑亡。古有其术者,内不亲民,外不约治,以少间众,以弱轻强,身死国亡,为天下笑。子其慎之,恐为身姜。”

禽子再拜顿首,愿遂问守道。曰:“敢问客众而勇,烟资吾池,军卒并进,云梯既施,攻备已具,武士又多,争上吾城,为之奈何?”

子墨子曰:问云梯之守邪?云梯者重器也,其动移甚难。守为行城,杂楼相见,以环其中。以适广陕为度,环中藉幕,毋广其处。行城之法,高城二十尺,上加堞,广十尺,左右出巨各二十尺,高、广如行城之法。

为爵穴、煇鼠,施荅其外,机、冲、钱、城,广与队等,杂其间以镌剑,持冲十人,执剑五人,皆以有力者。令案目者视适,以鼓发之,夹而射之,重而射,披机藉之,城上繁下矢、石、沙、炭以雨之,薪火、水汤以济之,审赏行罚,以静为故,从之以急,毋使生虑。若此,则云梯之攻败矣。

守为行堞,堞高六尺而一等,施剑其面,以机发之,冲至则去之。不至则施之。

爵穴,三尺而一。

蒺藜投必遂而立,以车推引之。

裾城外,去城十尺,裾厚十尺。伐裾,小大尽本断之,以十尺为传,离而深埋之,坚筑,毋使可拔。

二十步一杀,杀有一鬲,鬲厚十尺。杀有两门,门广五尺。裾门一,施浅埋,弗筑,令易拔。城希裾门而直桀。

县火,四尺一钩樴。五步一灶,灶门有炉炭。令适人尽入,火烧门,县火次之。出载而立,其广终队。两载之间一火,皆立而待鼓而然火,即具发之。适人除火而复攻,县火复下,适人甚病,故引兵而去,则令我死士左右出穴门击遗师,令贲士、主将皆听城鼓之音而出,又听城鼓之音而入。因素出兵施伏,夜半城上四面鼓噪,适人必或,有此必破军杀将。以白衣为服,以号相得,若此,则云梯之攻败矣。

译文

禽滑厘事奉墨子三年,手脚都起了老茧,脸晒得黑黑的,干仆役的活听墨子使唤,却不敢问自己想要问的事。墨子先生对此感到十分怜悯,于是备了酒和干肉,来到泰山,垫些茅草坐在上面,用酒菜酬劳禽滑厘。禽子行了

再拜礼之后,叹了口气。

墨子问他:“你有什么要问的吗?”禽滑厘又行了两次再拜礼,说道:“请问守城的方法。”

墨子回答说:“先不要问,先不要问。古代也曾有懂得守城方法的人,但对内不亲抚百姓,对外不缔结和平,自己兵力少却疏远兵力多的国家,自己力量弱却轻视强大的国家,结果送命亡国,被天下人耻笑。你对此可要慎重对待,弄不好,懂得了守城的办法反为身累。”

禽滑厘行再拜礼后又伏地叩头行稽首礼,希望能弄清防守的办法,说:“我还是冒昧地问问,如果攻城一方兵士众多又勇敢,堵塞了我方护城河,军士一齐进攻,攻城的云梯架起来了,进攻的武器已安排好,勇敢的士兵蜂涌而至,争先恐后爬上我方城墙,该如何对付呢?”

墨子回答说:你问的是对付云梯的防卫办法吗?云梯是笨重的攻城器械,移动十分困难。守城一方可以在城墙上筑起“行城”和“杂楼”,将自己环绕起来。行城和杂楼之间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两者之间的部分要拉上防护用的遮幕,因此距度不宜过宽。筑行城的方法是:行城高出原城墙二十尺,上面加上锯齿状的矫墙,这种矫墙称作“堞”,宽十尺,左右两边所编大木横出各二十尺,高度和宽度与行城相应。

矫墙下部开名叫“爵穴”、“鼠”的小孔,孔外用东西遮挡起来。供投掷的技机,抵挡冲撞的冲撞车,供出外救援用的行栈,临时用的行城等器械,其排列的宽度应与敌人进攻的广度相等。各器械之间挟进持镌和持剑的士兵,其中掌冲车的十人,拿剑的五人,都应挑选力大的军士担任。用视力最好的兵士观察敌人,用鼓声发出抗击号令,或两边向敌人夹射,或重点集射一处,或借助技机向敌人掷械,从城上雨点般地将箭、砂石、灰土倾泄给城下之敌,加上往下投掷火把、倾倒滚烫的开水,同时赏罚严明,处事镇静,但又要当机立断,不致发生其他变故。象这样防守,云梯攻法就得被打败了。

守城一方在“行城”上筑起临时用的矫墙“堞”,一律高六尺,在墙外安装剑,用机械发射,敌方的冲撞器来了就撤发射机,没来就使用它。

矫墙下部开的名叫“爵穴”的小洞,每三尺一个。“蒺藜投”一定要针对敌方进攻的范围摆放,用车推下城墙然后又用车再拉上来,以便反复使用。

在城外十尺远的地方安置断树,这称之为“置裾”。裾的厚度为十尺。采伐断树“裾”的方法是,无论大小,一律连根拔起,锯成十尺一段,间隔一段距离深埋于地中,一定要埋牢实,不能让它被拔出来。

城墙上每隔二十步设置一个“杀”,备有一个储放投掷物的“鬲”,鬲厚十尺。“杀”安有两个门,门宽五尺。裾也可设有门,不过要浅埋才成,不要埋牢实,要让它能容易被拔出来。城上对着裾门的地方放置“桀石”,以供投掷。

城上悬挂有火具,叫悬火,每隔四尺设置一个挂火具的钩樴。五步设一口灶,灶门备有炉炭。让敌人全部进入就放火烧门,接着投掷悬火。排出的作战器具,根据敌人的进攻范围相应摆放。两个作战器械之间设置一个悬火,由一个兵士掌执,等待出去的鼓声。鼓声一响就点悬火,敌人接近随即投放。敌人如将悬火打灭,就再次投放不绝。如此反复多次,敌人必定疲惫不堪,因此就会领兵而去。敌人一旦退出,就命令敢死队从左右出穴门追击溃逃之敌,但勇士和主将务必依照城上的鼓声从城内出去或退入城内。再趁着反击时布置埋伏,半夜三更时城上四面击鼓呐喊,敌人必定惊疑失措,伏兵乘机

能攻破敌军军营,擒杀敌军首领。不过要用白衣做军服,凭口令相互联络。如此一来,用云梯的攻城方法就失败了。

一天,墨子游到齐地,住在齐国大将田忌家里,其弟子禽滑厘从魏国也来到这里。师徒见面,无话不谈。当墨子问起“孙膑在魏如何?”禽滑厘唉叹一声,说:“孙膑入魏后,魏王封他为副军师,与庞涓同掌兵权。庞娟深知孙膑胜过自己,再加上孙膑增读‘孙武子兵法十三章’之恨,庞涓就予谋获取‘兵法十三章’后再除掉孙膑。

有一天,忽然有一个叫丁乙的人,带给孙膑一封堂兄孙平的家信:“叔叔已经去世,殷切盼望堂弟能回到齐国见上一面,商量振兴孙氏家族的事情......”孙膑父母早亡,是叔父抚养长大,噩耗传来,泪流满面。

当即写了一封回信请丁乙带回,孙膑在信中对堂兄说:“等我在魏国立了功勋后,一定回去与堂兄相聚,安度晚年。”其实,丁乙是庞涓的亲信,假扮齐国的送信人,骗到孙膑的回信之后,庞涓就模仿孙膑的笔迹,写下了:“仕魏乃不得已,碍于情面,不久一定回国,为齐王效力。”

然后,庞涓将此信交给魏王说:“孙膑早有背叛大王,投靠齐国之心,现有家书为证,请大王您看看。”魏王信以为真,就派人将孙膑捕获,交给庞涓处置。

庞娟便剜了孙膑的两个膝盖骨,说:‘魏王怕你回齐国做官,齐国强盛吃掉魏国,让师弟处死你。是我再三保奏,才准许挖去膝盖以免死罪,终身养育我府。’孙膑忍疼含冤,感激不尽。

之后,庞涓就叫孙膑追记《兵法十三章》,孙膑不敢怠慢,日夜写作不停。一天,庞府一名叫‘诚儿’的看守人,悄悄密告孙膑说‘庞将军等你把兵法写完,就要断你性命’。

孙膑大惊,不知如何是好?危难中猛想起出山时,鬼谷老师送给的‘锦囊’,急忙打开,仔细查看,乃是‘诈疯魔’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