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妪竟也出现了，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精光，嘶哑道，

“好孩子，老身瞧着你确是男儿身，可是有什么宝贝护佑你。”

司予安想到自己涅槃时飞灰烟灭的乾坤袋和储物镯，心里有一丝不痛快，道，

“老婆婆，你可有什么宝贝想交换吗？”

“不过，你还是先说说这边界为何只过女不过男，咱再谈交易，如何？”

老妪盯着双手抱胸，姿态闲适的司予安几瞬，

“呵呵呵，好孩子，你想知道，婆婆自然都会告诉你。”

“不如随我寻个歇脚处，好好谈谈。”

“客从远方来，还不曾好好招待，老身让人为你们备了海味和特产。”

司荼眼眸乌亮，清脆的开口，

“婆婆要是站累了，不妨让那位身娇体软的夫人给你作坐垫，想来是十分合适。”

“哈哈～，婆婆？”

司予安看着鱼菱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不禁笑出声问。

“……不必了，就这么说吧。”

“哎～六十年前，水草丰美，鱼群聚集，鱼家渔村人丁兴旺，壮丁出海捕鱼，妇女在家织布，我们都幸福安康。”

“可好景不长，造孽啊，那天，他们捕回来了一条小鲛人，姑娘们大多不忍心，劝他们放生，奈何他们利欲熏心，竟想将他卖给贵人！报应啊报应！”

“卖掉鲛人后，他们得了一大笔钱，也不出去打鱼了，天天吃喝嫖赌，寻欢作乐！人富遭惦记啊！夜里，一伙人闯进村庄，翻箱倒柜，欺男霸女，嘶啊！”

老妪浑浊的双眼流出泪水，眼中怨恨丝毫不作假，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接着道，

“真正的灭顶之灾也来了，鲛人他们寻来了，得知小鲛人被卖，鲛人大怒，召来海水，差点淹没了整个村庄，幸而当年村长夫人手段了得，祭祀了那些抓捕并卖小鲛人的人，为我们妇孺祈求到希望。”

“为此，鲛人设了结界，从那以后，我们村就只有妇女可以进出了，试图闯出去的男子无一都会被结界攻击，然后被祭祀祈求原谅。”

说到这里，老妪擦了擦她满是泪痕的脸，试图放轻松，平复粗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