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儿知道自己姐姐有多厉害,见到这一幕也不觉得出奇。她在台上绽开花朵般的笑颜。特别温暖。
古凌轩面容平静,心中却有震惊:以自身的炁牵动周围的力,暗劲波动震断树心主干,再借断口的势将整个树推倒。看似平凡的一招,竟然蕴含大道。
二楼嘭嘭响起脚步声,这阵脚步出自一个壮汉。那壮汉从二楼跳出,接连几个空翻,直直砸到一楼地上,力道刚猛无比。这一砸,地面破裂,碎石四溅。
他慢慢站直身体,又是一声狂暴的怒吼。那些碎石被他的炁力留在空中没有坠落。他身边不远的那棵“断树”竟然也逐渐屹立而起,树叶花果也慢慢回到了树上去!
上官苍月一直站立不动,飞石到了她面前都被护身灵炁弹落。看着这个壮汉,她微微笑了笑:“血域狂狮?功法果然刚猛霸道!”
那血域狂狮并不答话,不知是不愿回答,还是用勉力支撑“摇钱树”说不出话。
看台正中被推出来一个人,他坐在轮椅上,五六十岁的年纪,头发黑亮,一匹胡子却白了。他那翠绿的衣衫,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颗翡翠。只是双脚不知道为什么不便行走了,只能坐在轮椅上。
这个时候出来的,应该就是这里的主儿。他捋一捋自己的白胡子,面露微笑:“我钱有仇虽然跟钱有仇,但是也没那么大的仇。上官坊主把我这摇钱树推到了,那不是砸我场子吗?”
上官苍月飘身而上,站在摇钱树的枝叶上,与二楼看台上的钱有仇同高,气度却高高在上:“你觉得我上官苍月要是来了你这摇钱树,不砸场子还会有别的贵干吗?”
“那上官坊主砸我场子是何种用意呢?”
“钱有仇除了记得跟钱有仇之外,对其他事情的忘性似乎都好大呀!”
“忘性是大了些,还请上官坊主指点一二。”
“听说摇钱树,摇着摇着自己身上的钱就没了。可是我的人只是来了一趟摇钱树,人都没了。这就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钱有仇怒声喊道:“龙七,怎么回事?”
他身后一个仆人随即拜倒:“钱爷……是……是三炮搞出的祸!”
“说清楚!”
“织衣坊的五个姐姐过来收取衣料的钱,回去途中被三炮遇上了。五个姐姐自报了家门,但是三炮看上人家长得漂亮,鬼迷心窍,就……那个了。”
“蠢货!”钱有仇一拍轮椅,一股气劲从后背发出,将龙七撞飞摔到后面的阁门上。龙七掉落在地后,他又强忍冰冷的怒气问道,“后来呢?”
龙七摔出一口鲜血,艰难地爬起跪着:“后来……后来五位姐姐就……就死了……”
钱有仇一手抓碎了轮椅的扶手,气愤难当,债主正在追债,他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上官苍月眉心紧皱:“钱有仇,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钱有仇叹了一口气:“我御下不严,上官坊主你就说你想怎么样吧?”
“你那位叫三炮的手下好是威风,我现在想见见他。”
“我也想见见他了。”
钱有仇的话音刚落,赌场门外用担架抬进来一个人,放在一楼地上,那人气息微弱,还未断气。领头的一人半跪禀报:“钱爷,三炮被人打残了,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钱有仇又皱起眉:“还能说话吗?”
领头看了一眼担架上的人:“还有一口气在。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
上官苍月冷笑:“钱有仇,好计谋啊!你以为你打残了个手下我就放过你了?我那五个姐妹的清白和性命,是你手下这条贱命能抵得了的?”
钱有仇摇摇头:“你们放过我吧!你们几个巨商的争斗,我不想卷入其中。我……我是无辜的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算计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