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儿,等急了吧,哥哥这就来救你。”那小厮关上房门,搓着双手满脸淫笑地走向赵明月,看着他这幅丑陋的面容,赵明月只觉胃上一阵恶心,勉力踢了踢腿,想让他滚远点,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脚踝。
“果真是个美人儿,连这脚踝都生得比别的妞好看。”
小厮肮脏的粗手顺着她细白的脚踝轻轻划下,一双玉足在他手中仿佛成了玩具,任由他搓揉抚摸。
“放……放开……”喑哑的嗓子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含糊的字眼,她纵使恶心不已却无可奈何。那小厮听到她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放开一双玉足,渐渐起身,顺势就去解吊着她的绳子。
“美人儿莫急,哥哥这便来救你。”
手上力道一松,赵明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被那小厮抱在怀里,她凭着浑身上下仅存的一点力气用力推了推那人的胸膛,却被对方轻易抓住了手掌。
“急什么,哥哥这就好好疼疼你。”那小厮说话间便咬上她的脖颈,惊得她一个颤栗。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恶心的双手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伸向了她的腰间。
““滚开!”
不知为何,赵明月只觉身体里突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力量,右手摸到一块木屑本能地刺向压在身上的人,只一瞬间,手上传来一片黏腻,温热的液体灼得她整个面容滚烫无比。她呆呆地举着那只贯穿男人胸膛的手,入目只有一张因着痛苦而扭曲的脸还有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眸。
被押上公堂的时候她还是浑浑噩噩的,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早已没了神采,只愣愣地盯着手上干涸的血迹。身旁女人的咒骂和指控仿佛天边幻音,落到她的耳中只剩下一片嗡鸣。直到公堂之上的人宣判了她的死刑,她这才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
“人是你杀的?”
男人一身赤纹玄袍,傲然立于栏杆之外,赵明月微微侧目,眼神瞥过男人,半晌才说出一个“是”字。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跌跌撞撞地走向男人,还沾着血液的手一把扯着男人的衣袖,“你是来索命的无常吗?”
男人嗤笑一声,任由她的脏手扯着自己的衣袖,冷冷说道:“是,也不是。”
赵明月有一瞬间的恍神,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既承认又否认的,这是在耍着自己玩吗?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走,第二……”
“我跟你走!”
不待男人说出第二个选项,赵明月直接脱口而出给了他答案。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很快恢复如初,手中银光一闪,门上的锁链便如同豆腐渣一般“夸啦啦”落到地上。
琴弦?他到底是谁?
赵明月心中疑虑更甚,见男人已经走远,顾不得脚底传来的刺痛,赤着一双血淋淋的脚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外头的日光正好,明媚和煦,与阴冷潮湿的地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抬起手臂,勉强遮住耀眼的日光,又忍不住岔开指缝,透过细小的指缝偷眼去瞧那灿烂夺目的光芒,有多久没有好好看一看这么好的阳光了。
“把她收拾干净。”
男人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一旁恭候多时的两个女人躬身道了声“是”便一左一右搀着她的臂膀带她去了厢房。
那两个女人不过双十年华,长得也算标致,赵明月注意到二人走动间脚步轻浮若江上浮萍,呼吸之间也很难听出间隔,指腹也有着细小的茧痕,右手中指指尖也稍硬些,当是常年习武修琴的缘故。
“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洗。”虽都是女子,但有了那样骇人的经历,赵明月心中多少还是排斥这种亲密接触的,沉默良久,见那两个女人不为所动,她便知道自己的意愿根本就不重要,于是解开身上肮脏破败的衣衫缓缓踏进浴桶。
“嘶~”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血肉模糊的脚尖方一碰到热水便痛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她狠了狠心,一咬牙整个人落进温热的水中,墨绿的液体漫过肩膀,约莫过了一刻钟,她身上的伤口突然奇痒无比,似有千百只虫蚁在身上爬行,她再也忍耐不住,动了动身子就要起来,却被一左一右两只纤细的手掌用力按下,刺鼻的药水漫过鼻尖,淹没她的头顶,直至她快要窒息时那两只手掌才微微放松,让她勉强得到一丝喘息,她张开嘴巴正大口呼吸着空气又被人一个猛力压下,濒死的感觉再次袭来,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久。
熟悉的香味不停拍打着鼻尖,赵明月缓缓睁开眼睛,那两个女人也不管她脸上诧异的神情,自顾自地往浴桶里撒着花瓣。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