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生爹和娘早些年本来是给二儿子看孩子的,结果人家孩子一大,就不要他们了。
老两口虽然一向也不待见苏平生这个窝囊废儿子,但走到这个份上,也想要投奔儿子。
可谁知,苏平生还没说话,刘氏一口就回绝了。
干脆的一点余地都没留。
这本来也在老两口的意料之中,于是他们就在两个儿子中间搭了个简单板房,周围围了一圈木头栅栏,破门边还养了一只大狗。
谨月现在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那只凶狠的大狗对着谨月汪汪咬个不停。
“谁啊?”苏平生娘手里拿着个煮洋芋,扯着嗓子问。
“你出来。”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大学生。”苏平生娘换上了一副很贱的笑容。
脸上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
这女人现在还挺凶的,看这副样子,不会要打自己吧。
苏平生娘心里有点害怕,赶紧说:“你爹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失手,失手。”
“失手?你可真会编?要不是我爹拦住了,今天被打断胳膊的就是我儿子。你可真够恶毒的,对老人小孩都下死手。”
“那是一时生气,但是对你儿子,我发誓我真的没用力。”苏平生娘两只手抱拳,做了个滑稽的求饶动作,“这样吧,鸡的事我也不过问了,我们就扯平,你说好不好?”
扯平?
你怕是在做梦。
谨月气愤地说:“为了公平,干脆我打断你一条胳膊,然后送你十只鸡。你说呢?”
“你……,那你想怎么样?”
“赔钱。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总共1500吧。”
“什,什么精神费?你爹精神出问题也不怪我吧?”
谨月要气炸了。
你爹才精神出问题了呢。
就这种头脑还出来惹事。
最终,谨月硬是让苏平生娘掏了100块钱。
本来谨月以为陈老爹吃几天消炎药就好了,可谁知,当天晚上,陈老爹的胳膊肿得如一根椽木,呻吟了一晚上。
三天的消炎药吃完后,胳膊还是没有消肿,而且好像一条长一条短。
这也太奇怪了。
谨月又和苏老二慌慌张张地把苏老二送到王大夫那儿。
王大夫看了一会,突然也开始流汗。
他背过身子用袖头擦了一下,说:“要不你们去医院吧,这个有点复杂。”
“你,你前几天不是说小问题吗?”苏老二脸色都变了。
他现在都怕了医院那个地方。
“前几天是小问题,但人老了,骨头比较脆弱,去医院也是以防万一。”
“什么以防万一?”谨月质问,“你到底会不会看?是不是你上次看错了,耽搁了我爹的病情?”
“你可不要乱说,我怎么会看错?你要去医院就去,不去就回去,不要在这儿碍眼。”
“你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