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月开始了她独当一面的月嫂生活。
虽然苏老太一向不待见她,就算此时也时常冷着一副脸。
她才不管这些,自动忽略。她学着李氏的样子每天按时做饭烧汤,端茶倒水,当然端屎倒尿也做,以德报怨嘛。
苏老太估计真的是抚养孩子太多,所以对苏老七这个新生儿似乎不咋上心,好多次谨月都听到孩子撕心裂肺地哭。
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跑去一看,苏老太若无其事地躺着休息,对孩子的哭声充耳不闻。
谨月有时也感慨:人家对自己的亲骨肉都这样,自己又算啥?
这样一想,谨月反而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
本来以为尽心尽力伺候月子就能消除苏老太对自己的偏见,以后大家能够和睦相处。
谁知道苏老太的心就如同一块石头,怎么捂也捂不热,谨月事后也暗暗感叹,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成见真的是无论如何都消除不了的。
所谓成见是一座大山。
临近过年,因为家有喜事,苏老爹还是安排苏老二他们备了年货,并叮嘱谨月好好准备下年夜饭。
因为家大人多,张氏勉强能下床走动,但不能干活,李氏又在娘家。
这大工程就落在了谨月的肩上。
她一个人发面、擀面、压面、剁馅儿,累死累活忙活了一整天,总算做出了两蒸笼包子、一案板饺子。
她还按照苏老爹的安排,给每个人加了半截猪肋骨。
一家人聚在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年夜饭。
正月初一的早晨,谨月照例给苏老太烧了鸡汤,还热了一个包子,看着她吃完后就准备打扫院子。
门外鞭炮声不断,苏老爹带着老五去庙上烧头香了,苏老大苏老二都带着孩子们都四处拜年去了。
苏老三苏老四找邻居伙伴们打牌去了,只有张氏和谨月在家。
谨月就是在这时候突然肚子疼的,如刀绞一般,她蹲在地上直冒冷汗。
缓了一会后才勉强站得起来,她回屋爬到炕上,蜷缩着身子,使劲按着肚子想要缓解一下疼痛。
冬季的热炕,加上疲乏,谨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她的自己肚子里多了一个圆肉球,咕噜咕噜的四处逃窜,谨月按着肚子想让它停下来。
没想到肉球就从嘴巴里跳出来了,刚挨到地面,它就变成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