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人人,当时画师做这幅影壁时被人惊扰,一滴浓墨坠到了影壁上,本以为这影壁已经废了,没想到这画师巧思妙想直接改成了蜻蜓”
“好,好,将原本的污点变成了整个影壁的点睛一笔,巧夺天工令人佩服”
身为一个画师,最让人心旷神怡的就是能见到一副能让他赞不绝口的好画,而且还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这影壁虽然碍于画主修为尚低,因此灵韵不足只是佳品,但其他方面都值得称赞。
“此人画工技法方面已远远超过佳品画技,当为一代大师,却不知是清都哪一位名家”赵归真问道。
“并非什么名家,而是一个年轻的穷酸画师”
赵归真一听是一个年轻人眼神一变,他立马想起了回春镇的中品影壁画。
影壁画是所有同品级画作中最难创作的,一个能画出中品影壁的年轻人已经属于凤毛菱角,现如今又是一个佳品影壁的年轻人?
云州怎么可能同时出现这么多的天才,赵归真在心中已经猜测,这两幅影壁或许出自一人之首。
赵归真又重新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这影壁画,构图布局堪称浑然天成,而且用笔大胆,与回春镇的那一堵影壁风格极其类似。
赵归真按捺住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的表情看不出一点破绽。
“年轻的穷酸画师?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知道清都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人物”
石季伦当然不知道姓名,一旁的宋颖中急忙回道
“太守大人,此人名叫江婪!”
果不其然,姓江的本来就不多,画风和年纪又如此接近赵归真已经断定是同一人。
“此人现在何处”
“做完画付完了钱他已经离开了,我这就去找傅岳明,让他把这个画师给您带来见见”
宋颖中刚要去安排却被赵归真阻止。
“不用,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日后若是有缘或许还能再见”
他和石季伦的身份都不一般,赵归真可不想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何况知道了他的姓名这件事就好办了。
“影壁也看过了,很不错,还有什么其他地方我还没欣赏到吗?”赵归真岔开了话题。
“当然还有”
石季伦似乎有什么话要单独讲,禀退了所有人与赵归真两个人在湖边一边散步一边商谈要事。
“赵兄,大宣城的事情您听说了吗?鸿都府太史令,一家数百口没一个人活下来,脑袋齐刷刷的被送往了皇宫门外摆着,他怎么敢下手的!”石季伦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儒府,据说几位夫子已经在前往鸿都的路上了。放心吧这里是清都,昌黎先生与雷武臣可不是一类人”
“我也见过昌黎公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将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是一颗长了几百年的浓疮,拔疮的时候自然也会流血,都是阵痛,忍过去就好了”
赵归真虽是这么安抚,但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