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炫天睡到半夜起来,身边少了御huáng雪的身影。【】他的手脚没有白日麻木了,于是尝试着坐起来,在榻上运了半天的功,感觉热量开始回到手脚中。</p>
他兴奋极了,于是又尝试下床走动。</p>
来回走了几圈,虽然不如平常灵活,但毕竟是可以走了。</p>
他已经当了两整天的木头,那种感觉真是不好受什么都得靠别人,就连出恭这种事,也得完全靠御huáng雪。</p>
他很害怕,怕这种僵硬会伴随他一辈子魍。</p>
所以,他能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和她分享这死而复生的感受……</p>
他急着出来找她,连披风都没披着,冻了一路找过来,只见这里有火光,以为她是在这里和女乃娘他们准备团年饭,没想到看到她和归寒邪这样亲密……</p>
他贴着墙站了会儿,再往里面看了眼,御huáng雪还没有回房的意思。和他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亲亲密密万般碍眼檎</p>
他沉了沉脸色,慢慢地往回走。</p>
风雪猛地往他的脖子里灌,他一个激灵,稍微冷静了点。</p>
喜欢御huáng雪的男人,他面前有一大把,能气得过来吗?</p>
忍着……忍着……</p>
雪在早上的时候变成了鹅毛纷飞的盛景。</p>
御huáng雪给帝炫天打来热水,给他擦手擦脸。</p>
帝炫天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问:“归寒邪呢?”</p>
“他?没起来吧。”御huáng雪随口说道。</p>
帝炫天沉默了会儿,低低地“哦”了一声。</p>
“怎么,找他有事?”御huáng雪抬眸看他,用发烫的帕子包住他的手。</p>
他的手指没有昨天那么凉了,应该是在好转吧?</p>
“没事。”帝炫天扬了扬唇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p>
御huáng雪昨晚回来得太晚了,她和归寒邪在厨房里呆得太久,让他心里非常不痛快。</p>
“他是归寒邪的儿子,叫归无途。叫什么都好……反正,他好了,你也好了。”御huáng雪重新浸湿了帕子,又来给他捂另一只手。</p>
帝炫天想爬起来,告诉她自己能走了。</p>
这时姝儿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开始哭。</p>
“哟,小姝儿饿了吧。”御huáng雪把帕子一丢,抱着姝儿哄,大声叫香娘进来。</p>
“你别看。”她朝他抿唇笑笑,放下了帐幔。</p>
香娘抱着姝儿坐在一边,饱饱地喂了她一顿。</p>
帝炫天躲在帐幔里,蕴酿着怎么和御huáng雪说说归寒邪的事。</p>
“小fènghuáng,出来了。”归寒邪的大嗓门从外面传了进来。</p>
“来了。”御huáng雪转头就走,趴在窗子边和他说话。</p>
帝炫天撩开了帐幔看,归寒邪正把一枝白色的梅花递给御huáng雪。</p>
“皇上。”香娘见他坐起来了,连忙抱着姝儿起来行礼问安。</p>
帝炫天手指一松,躺了回去,心里气闷闷的,越想越不得劲儿。御huáng雪怎么就和归寒邪那么好了呢?</p>
“皇叔。”御huáng雪关上门,举着梨花到了他的面前,笑着说:“我们在这里就能雪里看梅花,我们不必去你说的那里,你不必长途跋涉了……”</p>
“嗯……”他勉强笑笑。</p>
看着他面部肌肉僵硬地扯了扯,御huáng雪以为他是身子的缘故,于是把姝儿抱来,让他看着女儿,应该能放松一些。</p>
“归寒邪可以走动了,你马上也会的。”见他一直闷闷的,御huáng雪作出一脸轻松的神情,脆声说道。</p>
“哦。”他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吃了团年饭,就让归寒邪离去……</p>
“小主子”藏心抱着柴火进来了,往屋子里的火盆里加。烧得旺旺的火,让屋子里暖烘烘的。</p>
“藏心,找到衣服了吗?”御huáng雪走过去,坐在火盆边烤手,小声问他。</p>
天太冷了,他们要赶路,但是棉衣不够。这两个病着的,一定得穿暖和才行。</p>
“在镇子里翻了一圈,找到了几身,香娘和女乃妈一起洗了,正在厨房里烤着呢。”藏心憨憨地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