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瓦赫兰把一个有些湿度的小布包扔到周培毅面前的桌面上的时候,周培毅也愣了一下。</p>
“这是什么?”出于本能的戒备,周培毅没有拿起小布包,而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红茶,看向瓦赫兰。</p>
瓦赫兰在周培毅的房间找到了一个可以落座的地方,似乎并不在乎那个东西可能是茶几。她翘着腿,脸上的面罩也摘下,仅剩的那只自然生长出的眼睛里,都是无聊和乏味。</p>
“潘诺亚大公左边耳朵的上半部分。”瓦赫兰平静地说,“还有茶吗?我喜欢加很多糖的口味。”</p>
周培毅低头看向那个小布包,一脸无奈地摩擦起空气,直接将布包和里面的东西全都烧尽。</p>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从自己深爱的靠背椅上站起身,从茶具柜中拿出茶杯,开始给瓦赫兰泡她喜欢的甜茶。</p>
“你不打开看看,就烧了吗?”</p>
“潘诺亚大公被刺杀是瞒不住的事情,从你得手之后,我这里就得到了消息。”</p>
所以,其实瓦赫兰用来证明自己工作的这半个耳朵,其实没有意义。</p>
周培毅泡好了红茶,加入一包、两包,不五包砂糖。瓦赫兰接过茶杯,不顾滚烫地尝了一小口,似乎很满意这种甜度。</p>
这家伙的味蕾已经在被卡里斯马的嬷嬷们同化了,很快就会变成没有重油盐重糖就活不下去的模样咯。</p>
周培毅坐回去,把桌面上的灰烬扫进垃圾桶,问道:“哪来的习惯,还要割来半个耳朵?”</p>
“以前给别人干活的时候,都要割下来半个耳朵做证明。”瓦赫兰双手捧着茶杯,答道,“不然不给结尾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