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贝尔看着小弗兰克逐渐平静下来，俯视着他低垂的后脑，淡淡地问道：“听说你昨天见了你父亲，怎么样，他对你有什么嘱咐？”</p>

小弗兰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说：“阁下不让我和我父亲说这几天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劝我不要再考医学院了。”</p>

理贝尔点点头，便没有再问什么。而小弗兰克则问道：“洛伦佐呢？还有那些背叛了阁下的人，他们呢？”</p>

理贝尔摇了摇自己的红酒杯，答道：“已经有专家料理干净了。”</p>

这个答案算是给了小弗兰克一点点安慰，他点了点头，便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p>

理贝尔看了看他，便站起身，将杯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问道：“‘猫屋’今天营业吗？”</p>

小弗兰克马上警觉地一弹，愣着看向理贝尔。理贝尔没有看他，从他的身边轻轻走过。他没有问起拍卖会生意背后的那些公司文件，没有问起如何控制地下市场控制莱昂内尔家族，他直接问起了猫屋，为什么？</p>

他是怎么知道的？他都知道什么？</p>

小弗兰克想说话，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只能感受着理贝尔的脚步越来越远，越来越轻。</p>

理贝尔走到了猫屋前，这个用黑纱笼罩的黑色店铺今天依然保持了平日里的模样。他没有敲门，轻轻推开门，一阵清脆的铃声之后舒服而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闻起来还是带有新生猫咪的奶香气。</p>

商店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从黑纱中透过来，不足以照亮房间里的陈设。很快，两侧有蜡烛自动被点燃，摇曳着发出暗黄色的烛光。和上次一样，一只猫躺在正面的大篮子里面慵懒地打着哈欠，只不过这一次，是琥珀色的花猫。</p>

“又见面了喵，理贝尔先生。”花猫没有开口，但声音却在理贝尔的脑中响起。</p>

理贝尔带着微笑，从货架上拿起一整包棒棒糖，洒在花猫面前的桌面上，然后在桌子上放下了一枚沾着洛伦佐血液的金币。</p>

“一根棒棒糖，一根问题。”理贝尔笑着说道，“我没记错吧？”</p>

花猫闻到了金币上的腥味，稍稍皱起了鼻子，但依然安静地呆在篮子里面：“您没记错喵，但是不好意思呢喵，您要问的问题，不是喵无法回答的问题，就是您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呢喵。”</p>

理贝尔笑着，从棒棒糖堆里拿起一根，拨开包装，在花猫慵懒又迫不及待的注视中放到了它面前，然后说道：“你可以问我，问问看我知道的东西有没有超过你们的期望。当然，向我提问是免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