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杰轻轻地用手触碰着海楼石，和预料中一样，瘫软的无力感迅速席卷了全身。

那是一种仿佛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的怪异之感，他依然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存在，却无法操纵身体，哪怕是说话也成为一件费力而痛苦的事情。

“……记录数据……小茜……”

“孟哥，我明白的。”

茜珂儿用于探测身体参数的装置源自“那位大人”的黑科技，原理仍有不明之处，但安装使用起来很熟练，另外她作为seeker，还能够直接观测到恶魔果实能力者散发的微量异种辐射，也就是所谓的恶魔果实律动。

“呼吸正常。”

“心跳正常。”

“代谢正常。”

“肌肉处于强制性放松状态。”

“恶魔果实律动正常。”

“孟哥，尝试发动你的果实能力，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力气，但是尝试发动一下。”

孟杰照做了。

“根据‘那位大人’的说法，恶魔果实能力者在静息状态下发射的律动为阿尔法型，在果实能力发动状态下发射的律动为贝塔型。”

“方才我明明检测到了贝塔型律动的存在，但是孟哥的能力还是用不出来。”

“……以每十秒……零点零一毫米……的速度……移开……”

“好的。”

精密的机械结构允许她可以做出这样的动作，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海楼石仍然“贴”在孟杰的手上，但茜珂儿明白这只是肉眼分辨率不够高导致的假象。

毕竟她的人工眼看的清清楚楚的。

当距离增加到零点五毫米的时候，孟杰感到那种无力感开始削弱，当距离超过一毫米之后，他感到力气和果实能力都回来了。

“整个过程中我都在努力地发动恶魔果实能力，用你的话说应该全是贝塔型律动，你都记录下来了吧，小茜？”

“那是当然。”

“把律动的波形画出来，进行比对。”

“好嘞。”

对常人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一项枯燥而无聊的行为，但孟杰和茜珂儿这两个研究者却乐在其中。

某些隐蔽的存在正在凸显，它们和这个世界的本质结构有关。

……

“呼……原来如此。”

“忙了这么久，我要充电！”

茜珂儿贪婪地“吮吸”着电能，孟杰则在手中把玩着那一块海楼石，他已经在手上覆盖了一层聚四氟乙烯隔离层，因此不会有什么脱力的感觉。

“海楼石，看似石头，其实不是石头。”

“它似乎拥有某种智能，某种判定机制。”

“进入某个临界距离之后，它会感知恶魔果实律动，对其造成微弱但致命的干扰。”

“被加了私货的恶魔果实律动唯一的作用就是瘫掉果实能力者的肉身。”

“这样的存在，真的是从和之国挖出来的矿石么？”

“它在化为矿石之前，究竟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