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李福生还暗暗为池惜年担忧着,而这厢,池惜年出宫后就直接回了池家拿令。
为了安晏初景的心,她手里的虎符是在班师回朝之际,就上交给他了。她从无谋权篡位的心思,自然不会在打仗结束后仍把虎符拢在自己手心。
不过,当时为防帝王小心眼儿,她也留了一手。
她手中,还留了一枚池家特有的令。
凭这枚令牌,她也可以轻易调动那批对池家忠心耿耿的亲兵。
“娘娘,咱们回家取这块令做什么?”歆一瞧着池惜年从书房暗格里拿出那块雕刻着“池”字的令牌,心跳不禁快了一瞬,“您该不会是,要直接率兵去讨债吧?”
这未免,也太张狂了些吧?
带兵入城,上门讨债…往轻了说,这是形式张狂有失德行,往重了说,这便是不顾律法等同谋反!
她知自家姑娘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从不把自己拘泥在狭隘的规矩中。
但京都毕竟是天子脚下,无数双眼睛盯着…
就算陛下再宠,也不能胡来吧?
“怎么?怕了?”池惜年将令牌别在腰间,转而又往后院走去,“你放心,我带兵随行,名义上就是护我安危,如果那些人元一和我讲道理,士兵们就是摆设。当然了,他们要是不愿意,那会有什么样的冲突,就不好说了。”
话落,她又拍拍歆一的肩:“放心吧,怎么用人我心里有数,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
“现在,我们先去后院寻二婶,让她帮着下拜帖。
“咱们,先礼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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