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陛下为了拉我和淑妃掐架,把操办宴席的主动权全交给我,也正好是为其铺了路。”
说着,池惜年不由摸摸下巴:“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人还是蛮有本事的。
“她看到陛下的所作所为,一下就摸清了陛下的心思,并将计就计,踩着陛下铺好的路给咱们演了场他自己的戏码。
“啧,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事落在身上,陛下不好受吧?”
听池惜年这么一说,晏初景立马沉下了面色。
他没有立即答话,但神情已说明了一切。
对这个看穿了他心思,并利用他的谋划为自己铺路的人,他显然是恨得牙痒痒。
不过,此刻在池惜年面前,他还是不能表现得太过。
他深刻记得,自己过去那些谋划,在池惜年跟前,都是不做人的算计。他算计得太狠了,如今要是再为这些算计发大脾气,池惜年该怎么想?
于是,暗暗消化了心头的不悦,他又压低嘴角撇开目光道:“此人胆敢利用朕,自然让朕不悦,不过要说他用朕的谋划为自己铺好了路,那也没有。”
“呵,有时候,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冷笑一声,“那人没有想到,朕那时已经无意让你与淑妃争个你死我活了,自然也不会因为宴席之上发生了不好的事就与你离心,给淑妃机会。
“那一日的意外虽扰乱了宴席,但最终,却不曾酿下大祸。”
“是啊。”池惜年点头,又顺了晏初景的面吃了一口,“如果陛下依旧满心算计,那将是一举打击我和淑妃两人的好机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