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又为自己找补道:“朕只是不习惯说这种话,没有凶你的意思。”
“理解理解。”池惜年一点儿不为晏初景的语气生气,反而是在瞧见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后笑弯了杏目,“陛下面皮薄,过去身边又没个亲密的人,不习惯正常。”
“不过…”说着,她又更深地弯了弯杏目,“陛下确定,我于你而言,只是重要的人吗?”
只是重要的人吗?
只是…重要的人?
某种深藏内心的隐秘心思被戳中,晏初景的眼皮顿时轻微一跳。
“你什么意思?”再开口时,他语调中甚至藏了些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警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是不是傻?”池惜年丝毫不在意晏初景的神情,伸手就捏住了他的面颊,“除了把我当重要的人以外,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这话她本来不打算今天说的。
毕竟她也刚刚察觉到这一层,缓一缓,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缕清,再把与外人之间的纠葛和矛盾解决了,再慢慢儿谈感情也不迟。
可他实在是太迟钝了,好几次就就隔着一层纱了,他都还是傻傻弄不清状况。
不仅弄不清,还总把自己搞得不高兴。
既然气氛到这儿了,索性就跟他说开吧。
池惜年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一经打定主意,就直接跟晏初景把话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