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清嫔还欲再言,但当她目光对上晏初景含着霜雪的眸子时,后边儿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嗫嚅片刻,最终默默退下:“陛下教训得是,一切都是妾想当然了。”
有清嫔为例,其余人哪儿还敢站出来为小琴说一句话?
一个宫婢罢了,要毒害的也不是自己,她是不是真凶哪儿有那么重要?为她触怒陛下可不值得。
况且,案子结了,陛下的气出了,她们也可安稳离开了。
揣着这样心思的人要么不言,要么只道几句奉承的话和一句“陛下英明”。就连池惜年也只是蹙了蹙眉,没有再劝一句。
整个案子虎头蛇尾,最后竟就这么结了。
众人作鸟兽散去,很快,殿内就只剩下晏初景、池惜年,以及他们二人的心腹。
“这件事,陛下怎么看?”没了旁人,池惜年一下放松不少,人也变得随性起来。她随意往旁边一坐,便问起晏初景的看法。
“能怎么看?真凶不是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吗?”晏初景偏头看她,一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模样。
“眼下就我们几个,陛下就不必再装了吧?”池惜年无奈叹气,揉揉额角,“况且您的演技一向不怎么好,再强撑着演下去就不礼貌了。”
“真有那么差?”被池惜年直言揭穿,晏初景也不生气。
拖着凳子坐到池惜年对面,他便以手托腮道:“可方才那么多人在场,他们一个都没怀疑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