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是生气了来着,但现在平复下来,又觉得吼两个小姑娘没必要。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儿法,既然有人喜欢争,就随他们去呗。只要不让她的春日宴办不下去,她去管那劳什子事做什么?
她是皇后,还是个有爱演戏的皇帝“撑腰”的皇后,稍微一个不注意,或许就会搅乱一池风雨。
池惜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晏初景瞧她丧气,忍不住轻哼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怨朕替你出气出错了?”
说着,他又恨铁不成钢道:“淑妃欺的是你的人,你要是没点儿反应,叫那些人以后怎么往你身边靠?
“你前面好不容易让那些人觉得跟着你才是正途,因为淑妃就推了辛苦建立起的形象,值得吗?”
“不是值不值的问题…”池惜年揉揉额角,“我不贪她们的功是真心的,这是一回事,而淑妃那边…我只是担心她反应太过,以至于闹出什么事。
“这怎么也是我头一回在宫里主事,她若是偏激行事…”
回想晨间晴允跟自己说的情况,她忽觉得,薛淑妃那性子虽不至于做暗地里使坏的肮脏事,但也不是没有明着闹的可能。
这春日宴她自己不在乎,但宫中盯着的人却多。
便是为了证明晏初景没选错人,为了不给池家丢人,她也得把此事办得漂漂亮亮儿的。
“呼…”池惜年轻舒一口气,试着和晏初景商量,“等会儿我会注意措辞,也劳烦陛下之后不要再说太重的话,咱们先把这一日熬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