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贝里昂这时候也没兴趣再上前撂倒他们几个了,毕竟自己虽然有些武艺,但独自一人不说,还只有一把木剑,这样去跟人家打,稍不留神,就要被乱剑砍死,可不值当。
就在贝里昂和这几个内府骑士对峙的时候,甘姆吉和闻讯而来的布兰、布罗达到了,甘姆吉一看这个架势,痛心疾首地对贝里昂说:“我的贝里昂爵士啊,你就不能等等嘛,为什么要打架呢?能让格里伯爵内府骑士陪同的大人物,我们得罪不起啊。”
贝里昂无奈的苦笑一声,“我也不想跟他们打,是他们非要找我打的啊。对了,我的身份文书和血统证明带来了吗?”
布兰点了点头,贝里昂让他给对面的安迪爵士送过去。这位安迪爵士接过布兰手里的文书,看了一些,然后自己毕恭毕敬地走了过来,双手交给贝里昂,他温声细语得说道:“贝里昂爵士,我们有眼无珠,还请您见谅。”
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贝里昂和甘姆吉都又些措手不及,贝里昂惊讶地回应道:“没,没事儿,不打不相识嘛。”
这时候山迪曼爵士也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捂着脖子对贝里昂说:“其实不看证明文书,我们也相信你是贝里昂爵士了,刚才你不仅一招打败了我,还手下留情了。
我跟好多骑士交过手,但像您这样武艺又高,品行又好的骑士真是不多见。”他言语里流露的是由衷的钦佩与赞赏。
这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让贝里昂和甘姆吉的心情犹如做过山车一样,不过还好甘姆吉反应得快,他赶紧说道:“大家不打不相识,这样,我让人准备今晚的篝火晚宴,咱们开两桶上好的萨里昂葡萄酒。
然后我们商队里还有不少好吃的,咱们一起热闹一下,好好喝上一顿酒,以释前嫌,大家觉得怎么样?”
安迪爵士他们没有理会甘姆吉这个油滑的商人,只见安迪爵士面带微笑地走近贝里昂,“贝里昂爵士,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您去我们营地里参加晚宴。”
安迪爵士说完这些,她咬咬嘴唇追加一句说道:“您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我向火神发誓,如果在我的营地里,你的人身受到伤害,我必将堕入黑暗地狱,永世遭受毒火炙烤。”
听到安迪爵士发出这样的毒誓来,刚爬起来的山迪曼爵士赶紧说道:“小姐,您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安迪爵士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出城之前,我给你们说过什么?在外面,只允许叫我安迪爵士,不许称呼我为小姐。”
“是,遵命,安迪爵士。”山迪曼爵士低下头顺从地说道。
山迪曼爵士是格里伯爵的内府骑士,这个女骑士是他嘴里的小姐,难道她是格里伯爵的女儿?贝里昂禁不住猜想起来。
可眼下也不是猜想的时候,人家一个女孩子等着他是否接受邀请呢,只见贝里昂点点头,“我相信你,安迪爵士,你绝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骑士。”
听到贝里昂这么说,安迪爵士登时兴高采烈起来,好像她好久都没得到这样的认可了,整个人很是兴奋,她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用闪光的大眼睛看了贝里昂一会儿,然后又觉得这样很不礼貌。
她害羞的脸红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那贝里昂爵士稍后收拾一下,来跟我们用餐吧,今天本爵士猎到了一头大野猪,欢迎您前来品尝。”说完,一扬马鞭,她胯下的骏马甩开蹄子,就快奔回去了。
看着这位女骑士离去的身影,贝里昂竟然痴痴地有些看待了,本来前世就没什么跟女人打交道经验的他,突然间心间流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然后他很快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想啥事情呢?
先不要说对方年纪看起来比自己小了三四岁,就人家那身份,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攀不上去的。再说了,自己这也是太直男了吧,人家姑娘稍微流露出点儿善意,就胡思乱想的,真是大直男一个。
胡思乱想的贝里昂回到营地之后,还是认真用热水擦洗了下身子,然后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贵族服饰,毕竟是要去人家那里参加晚宴,还是要正式一些,毕竟傍晚的时候,人家看他那身穿着,还以为他是一个农夫呢。
收拾好之后,贝里昂带着布兰前去参加宴会,虽然甘姆吉没有被邀请,但脸皮厚如城墙的他还是坚持送贝里昂过去,并让下属带了三桶萨里昂葡萄酒,虽然自己进不去,但自己的礼物一定要进去,这就是甘姆吉的打算。
贝里昂也拿这位商人朋友没有办法,只好在嘟嘟囔囔的念叨声中,赶紧加速,快点儿赶到对面的营地,贝里昂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听他在这里唠唠叨叨了。
一位内府骑士,很恭敬的将贝里昂引到了篝火处,一路上整个营地的戒备很是森严,不仅有五六位内府骑士跟着,还有十几名轻骑兵和三十多名披坚执锐的精锐武装步兵,普通匪盗哪怕是有百余人规模,遇见这样一支队伍,也只有逃命的份儿。
来到篝火处之后,山迪曼爵士等几位内府骑士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一旁有三位侍女在负责烧烤食物,在互相见过礼之后,贝里昂让布兰跟着另一位领兵骑士一起,将这三桶甘姆吉进献的萨里昂葡萄酒打开一桶,然后由一位侍女负责倒酒。
贝里昂前世就是白酒销售出身,对如何通过喝酒来结识新朋友很是得心应手,在安迪爵士没有出来之前,贝里昂通过三轮酒,已经和这几位内府骑士混得很熟了。
酒量不高的山迪曼爵士甚至直接搂着贝里昂的肩膀,醉醺醺地说:“拂晓神剑的弟子,果然厉害,我服气!你贝里昂爵士果然名副其实,是一位了不起的骑士,我佩服你!
我给你说,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绝对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比我年轻,还被我无比佩服的。来!干杯!”
山迪曼爵士说着就跟贝里昂干了一大杯,两人这面酒杯刚放下,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轻咳声,贝里昂扭头看去,一位身着素色长裙,带着黄金发饰的贵族少女站在月光之下,宛如一个女天使下凡,不仅是贝里昂,那些内府骑士也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