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白化玄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揉着眼睛的胖鸟投影。

“白家小子，别这么看着老人家，很不礼貌哎，要说咱可是因为你才沉睡的，能不能有点良心，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胖鸟衍捂着心脏，皱着眉头，夸张的说道。

其实，说它胖鸟不只是调侃，而是……符合实际情况的称呼。

现在的衍与曾经白化玄遇见时截然不同，甚至与沉睡前也截然不同，它的身体整整胖了一大圈。

若是有重量的话，保守估计也绝对是胖了一倍以上！

也就是说，在沉睡中或者醒来前，这傻鸟一定吃了或者用了什么大补的东西。

而他身上大补的东西……白化玄拿着泽的半块本源仔细感知力一番……嗯，本源能量少了一丝。

好！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衍这家伙早就醒了，并且还趁着他刚刚陷入某种特殊幻境之时吃了泽的本源！

“呵呵，我的良心会不会痛不知道，但吃我到手的本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白化玄微笑的看着衍，似乎他今天不给个解释这事儿就真过不去了！

“咳咳，受，我受伤颇重，不吃这疯婆娘的本源就会留下严重的永久性损伤，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衍倒是没有否认，它知道以白化玄的智慧以及对它的了解，想否认也没办法。

索性直接摆烂。

爱咋咋地。

“行了，既然醒了就继续帮我勾连因果吧。”白化玄也没抓着这件事一直不放。

虽然衍未经同意就吃了一点泽的本源，但好歹它也唤醒了自己，这次就算是功过相抵了。

不过如果还有下次，呵，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恐怕不行……”

以往这时候，衍都是顺杆子往上爬直接答应白化玄的。

但这次它却支支吾吾，脸色为难。

“细说。”

白化玄挑挑眉头，不能勾连因果，真不是在敷衍他？

“哎，泽那疯婆娘的本源侵蚀性太强，再加之我如今虚弱又受伤，在没完全消化完本源之前，不能使用能力。否则，那疯婆娘甚至有可能借我的身体重生。”

衍看着白化玄的眼睛，郑重的说道。

“这么强的生命力？”

听到这话，白化玄的第一感觉并不是质疑衍话语的真假，而是震惊于神阶的可怕。

一般而言，本源离体就算是必死无疑了，但根据衍的描述，只要还剩下一点力量没被同化，那么神阶强者就有再次活过来的可能！

强大的力量，不可思议的生命力，悠久的寿命，难以想象的手段，这就是神阶。

以至于，白化玄现在看着手中那半块本源都觉得有些烫手，万一真机缘巧合让泽那疯婆娘活过来怎么办？

作为本世界第一号仇人，白化玄并不觉得泽会放过他……

“不用担心，只要你不使用那疯婆娘的力量，她就无法同化你，实现复活。况且，这半颗本源上被施加了强大的封印，就算你想用也用不了。”衍能听见白化玄的心声，因此解释道。

当然，有些事他没有明说出来，那就是这颗本源上的封印有一种让它非常熟悉的味道，好像就是……当年白家那老家伙的手段。

但……仔细看起来又不太像，所谓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衍对白家先祖的了解甚至远超过白家的后人。

尤其是封印手段。

如果这真的是白家先祖做的，封印绝不会这么容易被它破开一丝缝隙！

那老家伙的规则就是万法不侵，永劫不灭，始终遵循完美。

完美之道镌刻根本，哪怕是故意为之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那么这既像白家先祖手段，但又不是白家先祖所做的封印是谁留下的，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这样吗？”

白化玄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如果没被封印，他还真得犹豫一番，是否将这半枚本源带走。

不是他胆小，实在泽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若不是机缘巧合，他恐怕就真得永远留在永恒之梦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