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年闻言,眸子一凛,看向许美伊,抽出自己的手,冷冷的说,“不可能,我从来就没有给过你钥匙。”
说着,他回头看向曲浅溪,眼眸微深,曲浅溪却避开了他的视线,小嘴依旧冷笑的抿起。
“年,你的意思是我偷的了?”许美伊脸色发白,看着他的目光既委屈又受伤。
她转头,见连慕年的心思都落在了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曲浅溪的身上时,咬住下唇,声音拔尖了几个分贝,吸吸鼻子,她明知道连慕年不是这个意思,她还是哽咽的说,“年,你还记得吗。上一次我来这里的时候,你把钥匙给我的,年,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小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连慕年皱眉,眸光里有了更多的不悦,但是顾及到许美伊的身份,他又不能说话说得太过重。
他的话才说完,见曲浅溪脸色很难看,他心一紧,莫名的有些紧张,对许美伊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做。”
“不要,年,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回去!我没有偷你的钥匙,是你给我的!”许美伊垂下的眸子拼命的眨眨眼,哭泣着的说道。
曲浅溪看着许美伊泪流满面的模样,心里没有一丝的感觉,也分不出真假来,而她,也不关心。
她没有回头看连慕年跟许美伊,推开门,也没有再理会他们,转身进去屋子里,在连慕年和许美伊还没来得及说话或者是反应的时候,她呯的一声,将门锁上。
她此举的意思,不言而喻。
“年……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你?”许美伊看着曲浅溪的举动,惊讶的瞪大眼眸,没想到曲浅溪竟然如此的大胆,一读也没有将连慕年放在眼里,竟然敢这么对他!
要知道,她和连慕年即使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连慕年也会大方*溺的满足她的要求,但是,给脸色连慕年看,她从来都没有试过。
不,更确切的说是不敢。
是的,她不敢,即使连慕年对她再好,她心里莫名的还是有一种不安稳的感觉,提醒着她不可以骄纵,所以,她在连慕年的面前,一向都是克制的,即使是在向他撒娇的时候,她也会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
连慕年抿唇,曲浅溪离开之后,他的心不但没有安定下来,没有确切的知道曲浅溪的心情,他不放心。
看着许美伊委屈又震惊的小脸,他抿唇,淡淡的说,“小侑,你回去!”
“年——”即使连慕年什么也不说,但许美伊却直到他的话隐藏的是什么意思。
他,应该是知道了她刚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因为他们两人都知道,当时连慕年给钥匙给她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意思,而那天,他有急事一时间忘记了向她要回钥匙,才会有今天的这一幕发生。
但她却利用这件事,故意的说这一番话,为的是什么,只怕曲浅溪清楚,她许美伊也清楚。
连慕年没有再说话,眸光微微的泛冷,她刚才的话,他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年,你又生我的气了,对不对?就因为我刚才在曲小姐的面前说了那些话?”许美伊苦笑了下,看了眼被锁上的大门,忽然间,心,真的有些酸涩。
“年,我知道你事情多,所以我听话的没有烦你,我也不想你顾及我见到你们在一起是什么感受了,但是你难道就没有觉得,曲浅溪她根本就不在乎吗?她根本不在乎你跟谁在一起,她只是看不惯自己的地盆被别人入侵而已,她是如此的不在乎你,年,你又为什么凶我?难道我过来这里,让你难做了吗?年,你可知道,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啊。”
即使知道他跟曲浅溪是因为利益而结合,但是曲浅溪竟然敢给脸色连慕年看,当着他的面儿,摔上们不给他进去,这个举动,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对自己待敌有多么的纵容,一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敢这么做,可见,曲浅溪似乎已经吃定了连慕年不敢对她怎么样了,所以她才敢这么做。
所以,她心里妒忌之火更加旺盛了,但看着连慕年沉下的脸色,她却不能说些什么,再能在心底羡慕妒忌恨罢了。
连慕年心微微的收紧,知道自己刚才太过在意曲浅溪的心情和感受,一时间忽视了许美伊的心情,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在他的意识里,第一时间想到的,脑海里跳出来的,就是曲浅溪的脸。
许美伊没有再说话,眼神我见犹怜的看着连慕年,连慕年看着他,脑海里不禁的想起他对她说过的那些承诺,不甚自然的别过脸,心,被揪紧。
他心情烦躁,好久后才说,“小侑,你先回去吧。”
“那你打电话给我,好不好?”
连慕年没有说话,拉开门想进去,但是他的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去,曲浅溪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口里,将门拉开,眸子狠狠的瞪着许美伊,“许美伊,我只问一次,项链是不是你拿走了?”
许美伊垂着眼眸,闻言,眸子一紧,抬眸时屈辱是无限的委屈,“曲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话不能乱说,我为什么要拿你的项链?你可不能污蔑我啊!”
说着,许美伊委屈的走向连慕年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可怜兮兮的昂头,“年,我赶紧来没多久你们就回来了,什么项链我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我不是这样子的人,我又不是穷得连一条项链都买不起,我为什么要偷?年,你要相信我,知道吗?”
连慕年看着曲浅溪老是将项链挂在嘴边,心里多少都对此有些不舒服的,而且,他也觉得是曲浅溪太过敏感了,“浅浅,小侑不是这样子的人,你认真仔细的找了吗?如果没有,不要乱说话!”
曲浅溪冷哼一声,她进去卧室,不久后,发现自己的东西有被人动过的迹象,想起许美伊,她第一时间就知道问题所在了,除了她,从来没有第三者进入过这个房间,所以,只可能是她,更何况,她有理由有目的这么做。
许美伊无限的委屈,看着曲浅溪难堪的脸色,她撅起小嘴看着连慕年,见连慕年也皱起眉,她于是开口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搜一搜我的包包和袋子的。”
曲浅溪闻言,眸子一闪,觉得事情不对劲。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以她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会如此的大方让她收身,但换过来,这也可能是她的激账法也说不准呢。
连慕年看着曲浅溪心里如此的在意这一条项链,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了,“浅浅,项链不见就不见了,何必再去纠结这么多?”
曲浅溪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睨了他一眼,转而将视线落在落落大方的许美伊的身上。
过了会儿,她拿过她的包包看了下,也搜了下许美伊的身,却一无所获。
许美伊见她退回去,小嘴不着痕迹的冷冷飞抿起,笑了,而连慕年看向曲浅溪依然纠结的脸色,想起他刚才竟然没有阻止她,选择无视许美伊可怜的眼神,任由她来搜身,其实是错误之举,心里也有些不痛快,“浅浅,你应该道歉。”
曲浅溪闻言,睨了连慕年一眼,此时还是没有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她有预感,项链不见了,肯定是被人拿走了,而对方是谁,她知道,却缺乏占据。
所以,要她道歉,她办不到。
见她不说话,许美伊哽咽了下,委屈的说,“曲小姐,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这么对我……”
曲浅溪看着许美伊梨花带泪做戏的眼眸,心里更加对方肯定了自己飞想法,她就是觉得许美伊不可能是无辜的。
她抿着小嘴,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去房间,连慕年皱眉,觉得曲浅溪做的太过分了,想说两句,却被口泣的许美伊拉住了,“年,算了,我想,曲小姐现在是孕妇,心情又不佳也是难免的,而且,她也不喜欢我,所以……她会这么说,也不能怪的了她的,年,你不要跟她过不去了,好不好?”
连慕年其实想说他没有跟她过不去,只是,看着她忽然是垂头丧气的离开,心里有些担心了,他听着许美伊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些内疚了,一时间忽然说,“下楼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