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又在昀儿那儿呆着了？”夜琛爵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夜梓凌漫不经心地应着：“对啊。”

端木瓈一边替他倒水，一边道：“这兄弟俩感情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昀儿平日不喜欢热闹，也不爱和别人相处，连生辰都不要我们给他操办，来个老三陪他闹闹，多好。”

“也是，想当初他们俩刚见面的模样，我都不相信他们现在能这么要好。”夜琛爵回想起俩人第一次的见面，就觉得好笑。

端木瓈的眼眸中难得有了笑意：“是啊，一见面就叫人家小哑巴！得亏你二哥脾气好，否则，得跟你急死！”

夜梓凌撇了撇嘴，他那个时候的确像个小哑巴，问他都不带理的！

夜昀轻笑，其实那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他一千岁，又经历战乱，被仙后从战场上捡回来。纵然回程途中仙后仙帝待他极好，但由于在新环境不太适应，他总是担惊受怕的，刚去仙界第一天，就害怕地躲起来了，不知是位置太过舒适，还是确实太累，竟然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藏这儿肯定不会被发现了！”

忽地，一个声音将他吵醒了，他艰难地睁开了眼，还没晃过神来，就听见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夜昀：！！！

说时迟那时快，他从柜子里头死死地把门摁住了，很快，外头就有一股劲儿，在跟他对着干。

夜昀毕竟之前过的苦，又多病，身子瘦弱，抵不过外头的人，门还是打开了，他也一下子承受不住力道，扑了出来。

开门的人显然也没想到里头还有别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他扑到在地。

唔……不疼……

夜昀睁开了眼，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眸，不由得怔了怔。

夜梓凌也愣住了，虽说脸上蹭了点灰，但掩盖不住面前人惊人的容貌。他记得话本子里头有类似的形容来着，什么“若是长大了长开了，以后便是倾国倾城”。不过，这小身板，这重量，额……还有这什么味儿？他忍不住凑近了一点，凑到了他白皙修长的脖颈，闻了闻，哦，这是药味儿啊。那就是司命说的“病美人”……

这厢他在默默思索，夜昀已经因为他的举动红了整张脸。他挣扎着爬起来，警惕地看着夜梓凌。

“嘿嘿！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夜梓凌！”夜梓凌也爬起来笑眯眯地问道。

夜昀只是紧紧闭着嘴巴，瞪着他。

“你怎么不说话呀？”夜梓凌迷惑地看着他，“我不是坏人呀！”

夜昀还是没理他，默默地后退一点，紧紧抓着衣领。

“嗐！抱歉啊！刚才就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我不是坏人啊！诶不对！这话应该怎么说来着！哎西！”夜梓凌察觉到他的举动，不太好意思地道了个歉，想要解释，却找不出词来，有些暴躁地挠了挠头。

这人奇奇怪怪的，思维也混乱。夜昀迅速给他下了一个判断后，就低下头给自己拍拍灰，决定不予理会。

“你咋不说话啊？”夜梓凌嘟了嘟嘴，说道。

夜昀：……

夜梓凌试图走进一步，就看那人又默默后退了一点。

夜梓凌：……

夜昀：……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夜梓凌败下阵来，嘀咕道：“好嘛！不信就不信！小哑巴！”

夜昀抬起头来，瞪着他。

夜梓凌：……哟呵，耳朵倒挺灵。不就是瞪眼嘛！谁怕谁啊！

“切！小哑巴！小哑巴！”他反瞪了回去，嚷嚷着，。

夜昀转头，默默地钻回柜子里，把门关上了。

夜梓凌：……

咬了咬牙，他决定不跟这人计较，扭头去殿门，结果刚刚打开，就撞上了夜凉晟。

夜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