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宵说过他会解决白夜，在姬夜阑揍完他之后，他便真的离开，以血为引，找到白夜的栖身之地。</p>

白夜晓得墨霄会来找他，在躲藏半日后，便再次回到帝都的神女庙。</p>

墨霄找到他时，他正坐在神女像的下方，看到墨霄出现，还对他微微一笑：“你来了。”</p>

墨霄止步，看着不远处的这个生灵。</p>

他有一张和他一样的脸，他有一身和他一样的修为，他还有他……全部的记忆。</p>

他爱他所爱，恨他所恨，是另一个他。</p>

而把他创造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p>

墨霄的眼眸定定的看着白夜，看不出喜怒，但眼瞳的颜色却在慢慢加深。</p>

白夜一见，笑了起来。他很了解他，这种时候，代表他正在生气。</p>

他在气什么？</p>

是气他把那个丫头害得太惨？</p>

还是气他……跑出来这么久，竟然还没把司幽复活？</p>

“你该消失了。”墨霄淡淡的道。</p>

白夜闻言，嗤笑一声：“消失？”</p>

他站起身，仰头望着神女像，抬手，温柔的触碰神女垂下的云肩：“司幽还没复活，你确定要我消失吗？”</p>

他转首，看向墨霄，眼中带了不屑：“那些你不敢做的事，我替你做了，那些你不敢造的孽，我替你造了！如今，你要我消失！凭什么？！”</p>

他提步，向着墨霄走来，身上满是戾气：“你以为自己是个好人吗？你难道就不想要司幽复活？！”</p>

“如果你真的善良，那我怎么来的？！”说到最后白夜几乎是咆哮出声！</p>

墨霄站在神女庙的大殿门前，一动不动，深邃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p>

虽然是一闪而逝，白夜却看得真切，冷笑起来：“墨霄，你其实还不如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