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够银子结账，老鸨连蓑衣也没给章平送上。

伏在不远处房顶的程云，看到章平三人摇摇晃晃的出了红花楼的门。

边走还边回头，像是对里面骂什么。

程云本以为视力因为武者的原因增加，可以在夜里看清章平。

谁知道这雨密密麻麻，视线受阻严重。

还好章平没穿蓑衣，不然还真认不出来，今夜就白来了，陪在他身边的正是早上见到的两个泼皮。

两个泼皮出了红花楼便与章平分开，待章平远离红花楼，差不多消失在夜幕中。

发现没人跟着章平，程云马上从屋顶落下。

朝着章平追去，不一定会便看到步履蹒跚的章平在前面。

西柳街夜里很黑，可能是下雨，也可能是太晚的缘故。

程云跟随章平走了差不多一刻钟都没遇到人，没人越好，程云也不急。

听郑晓龙说对方有个姐姐是巡捕房捕头的小妾，杀他要尽量小心，最好到偏僻的地方下手。

看着章平踉踉跄跄，左摇右晃的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转进一个巷子。

程云不急不缓的跟进，巷子里比街道还黑。

程云也只能看到前面一个身影，在巷子里走了一柱香时间，也没遇到人。

回头看了一下来处的巷口，程云决定动手。

脚步加快，当靠近章平一米左右直接暴起。

控制好打不死章平的力度，一拳打到章右腰间。

章平随着哇的一声，向前倒在地上滚了两三圈。

腰间传来的剧痛加上小雨一直淋着，让他从醉酒中变成半醉半醒醒的状态，但酒精的作用还是让他感觉晕呼呼。

程云缓缓的走近章平，看着章平一边想挣扎起来，口中一边吐东西。

看了一下巷子前后，程云蹲下来望着章平，冷漠的目光从斗苙中射出。

淡淡的道：“哟，章师兄，听说你今晚在红花楼摆席，日子过得不错嘛！”

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是天气晴朗，程云会直接干掉章平，然后闪人。

但现在，天空下着小雨，能把声音遮住，巷子的视线伸手不见五尺。

此境，此时，章平醉酒。

实力又比章平强，程云那里舍得让章平安然的死去。

程云可是属狼的，睚眦必报，你让我不爽，黄泉路我送你一程。

章平刚从醉酒中醒来，听到声音，看向黑影。

头晕脑胀的他一时间认不出是谁，开口问：“你是谁。”

“哎呀，章师兄，我是程云程师弟阿。”程云一口痛惜道。

“章师兄，不是说了等我来么，怎么我来了你们却不在红花楼了？”

刚从醉酒状态中醒来的章平一听，反应不过来，把程云的话当真。

大吼道：“杂碎，贱东西，你怎么现在才来？害我丢面子。”

程云目路幽光，盯着章平看，随后几巴掌甩过去。

说道：“章师兄，酒醒了没？酒醒了你认认人，我是程师弟。”

腰间传来裂开的痛，加上被甩几巴掌抽得脑袋嗡嗡响的章平，头摇晃了几分钟，终于彻底清醒。

发现此时此地都被黑暗笼罩，吐了一口血，心里恐惧。

艰难的道：“程师弟，怎么这么晚？”

“章师兄这是什么话？你要上黄泉路，我这个做师弟的能说晚就不来送送么？”

“程师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饶命啊。”章平哭丧着脸道。

“哎，章师兄，我这不是在送你上路前，跟你好好说话嘛。”

“饶命阿，师弟。”说着章平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一巴掌掴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