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文悠异常严肃的眼神，穆非明白了过来，这次的问题怕是比他想象中的还·</p>

“收敛恶魔气息，对于像我这样级别的恶魔来说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但是对于比我级别低的，可能就有些困难了。”林文悠缓缓的说道，“即使是我，也不敢说能够随时随地的完全收敛气息。有时候在不经意之间，气息就会流露在外，这一点我想你之前应该有察觉到才对。”</p>

穆非点点头，他想起了有几次自己明明感觉到了恶魔，但是却找不到对方的身影，其中有几次在他循着微弱的气息寻找恶魔的时候，遇到的却是林文悠。只是之前他从未怀疑过这个家伙，也就没有朝这个方向去联想。</p>

“在完完全全的昏迷中想要收敛气息是十分困难的。”林文悠接着说道，“在睡梦中也必须保持着相当的警觉，不然很容易就会泄露。”</p>

“你的意思是，水槽里的家伙们能做到在完全的昏睡中也能不露出丝毫恶魔气息？”穆非皱眉问道。</p>

“不，我的意思是，”林文悠一脸的正色，盯着穆非的双眼，“水槽里的这些家伙，他们完全不存在恶魔的气息。”</p>

“什么？”穆非有些疑惑，“他们不是恶魔？”</p>

“从某些特征来看，他们应该是恶魔。”林文悠谨慎的使用着措辞，这对于他来说是很难得的事情，这也说明在他心里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以及他心里的不确定性。</p>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说。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穆非皱起了眉头。</p>

“是的。”林文悠叹了口气。“他们的状态和你现在有些相似。但是又有本质性的不同。”</p>

“和我？”穆非的眼中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p>

“你身上正在发生一些变化吧，虽然很微弱，不过我还是能够感觉的出来。”林文悠抬起手指了指穆非的左眼，“这眼睛就是最明显的征兆，但是实际上远不止如此。”</p>

“独眼的实验。”穆非冷声说道。</p>

“其实并不只是如此吧。”林文悠盯着穆非，目光中含有一丝审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你的身体出现变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穆非愣了愣。双眼微眯，直视着林文悠。</p>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穆非冷声问道。</p>

“从你开始变化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到了。·”林文悠没有否认，“我记得那次见面，你的左眼上多了一道淡淡的伤痕，眼瞳的颜色也有些改变。当时你借口说是出了点意外弄伤了眼睛，但是这种伤我一眼就能看出来。”</p>

“看出来什么？”穆非微微眯起了眼睛。</p>

“是狩魔武器吧。”林文悠并没有做出疑问，而是很肯定的说道。</p>

“没错，你猜的很对。”穆非很干脆的承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