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围着好多人在看热闹。他也走过去。扒开人群。他忍不住后退一步……</p>
他看见地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仔细听了。原來是车祸。</p>
车祸。是什么。</p>
他摇摇头。理解不了。</p>
那女子似乎已经不行了。而那男子还尚存一息。他正努力爬到女子面前。只见他双唇嗫嚅着。细细听來。竟是“我爱你”。</p>
舒默看了许久。这才意识到别人似乎看不见他。他再度告诉自己。这是个梦。可是。既然是梦。那便是在看别人的故事。明明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为何心底感觉闷闷的。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在心底……</p>
舒默沒有说话。他默默地退出人群。最后瞥一眼那女子的脸。蓦地。他似乎被电了一下。一动不能动。站在那里……那女子虽未睁眼。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熟悉的就像烙印烙在他心底、他脑中一样。可是。任凭他绞尽脑汁。似乎也想不起那女子是谁。和他什么关系。</p>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女子。不知不觉间。女子的脸换成了他熟悉的……</p>
“啊。”舒默尖叫着醒过來。</p>
“大将军。您怎么了。”帐外的随从听见舒默的惨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顾不上规矩。闯了进去。</p>
舒默看着眼前的人。定了定神。疲惫地问:“如今什么时辰了。”</p>
“回大将军。才过寅时。”随从答话。</p>
舒默挥挥手令他们退下。他坐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的衣衫尽数被汗打湿。起身在帐内走了一圈。猛然停下脚步。他脱口道:“舞惜。”</p>
沒错。方才在梦里。他最后看见的那张脸就是舞惜的。</p>
梦境再度清晰地被他回忆起: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女子。不知不觉间。仿佛一个晃神。再看时。那陌生的女子的脸就便成了舞惜的。舞惜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儿。身下是鲜红的……血。</p>
舒默的心突然一阵慌乱。强烈的意识在叫嚣着。不知为何。他此刻的心异常地乱。从來沒有的慌乱。总感觉舞惜正在离他而去。渐行渐远。</p>
凉凉的夜风吹开帐子的一角。舒默身上猛地一个激灵。他迅速地将外衣穿好。走了出去。</p>
随从见他出來。行礼问道:“大将军。有何吩咐。”</p>
舒默道:“将我的绝影牵來。”</p>
“大将军。”随从的话中有一丝犹豫。这深更半夜的。大将军要马做什么。</p>
“快去。”舒默沉声勒令道。随从只得转身朝马厩走去。</p>
这时。旁边帐子的承昭和皇甫毅也出來了。承昭见他穿戴整齐。又听到他叫随从去牵马。颇有些疑惑:“二堂兄。你这是要干嘛。”</p>
舒默按耐住心底的慌张。简单地说:“我必须马上返回平城一趟。”</p>
“为什么。”皇甫毅问。</p>
“舞惜。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看见舞惜身上好多血。如今她怀着身孕。我一定要回去看看。”舒默有些不耐地解释。</p>
皇甫毅听了这话。下意识地说:“公子。一个梦而已。夫人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您这大概是相思病吧。”末了。他故作轻松地打趣他。</p>
“不。那些并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我看的真真切切。我感觉得到。舞惜现在需要我。我一定要回去。”正说着话。绝影牵來了。舒默翻身上马。不有分说道。“接下來的事就交给你们俩了。”</p>
皇甫毅还要再说。承昭一把拉住他:“阿毅。让二堂兄回去吧。”事涉舞惜。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他非常支持舒默赶回去看看。</p>
皇甫毅无奈地摊摊手。罢了。当他什么都沒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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