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瑞钰。其实我也十分想他。只是。时疫的事还有一些沒处理完。我既然來了。就不能半途而废。”想了想。他肯定地说。“五日。五日之内。我们动身。”</p>
舞惜理解舒默身为公子身上的责任。也不多说。体贴地点头。</p>
临行前一天。当阿尔萨将舒默的决定告诉杜筱月时。她完全呆愣在原地。原本她还想了许多办法、说辞。想要公子心软。不想公子竟然这般决绝。完全不留任何情面。就这么生生地将自己与云楼分开。</p>
杜筱月疯了一般跑到舒默的院落里。她挣脱开阿尔萨的束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冲到舒默和舞惜面前。说:“公子。妾知错了。千错万错都是妾一人的错。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云楼还小。他不能离开妾。呜呜……云楼……”</p>
舞惜看见哭得悲戚的杜筱月。同为人母的她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忍。即便如舒默所说。杜筱月沒有将全身心都放在云楼身上。但是她对云楼的母爱仍是不能忽略的。她说的不错。云楼还小。生母的照拂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她看一眼面部表情的舒默。眼底有着一丝不认同。</p>
杜筱月心思八面玲珑。她一看舞惜这表情。就知道舞惜心软了。当下唯有求她。这事方有转圜的余地。于是她膝行至舞惜的面前。几乎是抱着舞惜的小腿。哭道:“夫人。您和妾同为人母。必定能体会这种母子分离的痛苦。妾求求您。您帮妾求求情吧。妾真的离不开云楼。云楼也离不开妾啊。夫人……夫人……”</p>
她一声声哀嚎。着实令舞惜心软。然而她知道。这是舒默已经决定好的事。若是她这时为杜筱月求情。会让舒默为难。再如何她不会为了旁的人。去让舒默为难。且易地而处。当日舒默病重昏迷。若非自己及时赶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只要一想到某些可能。舞惜便隐藏好心底的情绪。她不为所动地看着杜筱月。</p>
舒默在一旁。看着舞惜的变化。其实舞惜的心软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倒是她的转变有些让他诧异。他看一眼杜筱月。冷冷地说:“你好好养病。待病好后。自然能回府。”说罢示意阿尔萨将她拖出去。</p>
是夜。当杜筱月含泪将这事告诉云楼时。云楼哭着搂紧她的脖子:“阿妈。我不要和您分开。我去求阿爸……阿爸为什么要将我们分开。呜呜……我不要。我不要和您分开……”</p>
杜筱月也痛哭:“云楼乖。阿妈只是暂时分开。要不了多久阿妈便会回到你身边的。”</p>
“那是多久。”</p>
“这……”杜筱月无言以对。</p>
好容易将云楼安抚入睡。杜筱月看着脸上犹自挂着泪的云楼。心底尽是对舞惜的恨。在她看來。事到如今。必是舞惜从中挑唆。才哄得公子非要他们母子分离不可。她在心底默默发誓:司徒舞惜。今日之事我永志不忘。早晚有一天我会看着你和瑞钰分开。永远地分开。天人永隔。</p>
第二日清晨。舒默和舞惜一行人离开慕容部落。此行舒默可谓是祸福相依。虽说身染时疫。却更加感受到舞惜的可贵。同时。他收获整个慕容部落族人的支持。</p>
回府的路途沒有那么赶。加上人多。所以。整整五天。他们方才抵达平城。</p>
还未进城。便见到了拓跋乞颜派的人候在那。舞惜强忍心底对瑞钰的思念。不得不先随着舒默入宫。</p>
安昌殿内。拓跋乞颜看着恢复健康的舒默。心中倍感欣慰。询问了几句后。方才放下心來。将目光看向舒默身畔的舞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那丫头明显瘦了一圈。拓跋乞颜心底有数。但是有些话仍想亲自问问舞惜。</p>
“舞惜。当日得知舒默身染时疫。你可害怕。”</p>
舞惜诚实地点头:“是。我怕。我知道时疫是什么。”</p>
“那你为何还那么做。况且你身边有瑞钰在。”拓跋乞颜有些诧异了。本以为她会说不怕。毕竟现在正是邀功的时候。说什么都随着她。</p>
舞惜看一眼身边的人。目光中有着淡淡的坚定。她轻声说:“因为。于我而言。有舒默。有瑞钰。才是完整的家。”</p>
舒默眼底写满惊喜。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舞惜。耳边还是她好听的声音。她说:“因为。于我而言。有舒默。有瑞钰。才是完整的家。”</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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