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然故作担忧地点头装腔作势地上前望闻问切一番随即从看诊箱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金针对着窗户亮堂的地方看一眼后简单消毒</p>
玉儿见他手里的长针惊得不行轻呼一声颤抖地问:“刘大夫您这是何意”</p>
刘子然说:“月夫人这是惊悸昏厥必用针灸之法不用担心这针一旦用了我敢保证月夫人就能舒醒过來”刘子然在那义正言辞地将医书背了好大一段听得玉儿是云里雾里的完全被他绕晕了</p>
而一旁站着的莫素和则低着头拼命憋笑他知道刘子然是故意的想要拆穿月夫人只是他未免胆大不过想想也是他是夫人的人谁敢动他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乐得看热闹了</p>
至于躺在床上的杜筱月虽说不能睁开眼睛但从玉儿的语气里她也能想想金针的长度她不是沒有针灸过但是她那时是有病在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好好的被扎一针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惧但是骑虎难下的她此时总不能睁开眼睛对他说“我沒有问題我是装的”吧那样若是传到公子那里只怕会比扎一针更惨</p>
玉儿见杜筱月沒有丁点反应也只得站在一旁默不作声</p>
刘子然手捏金针缓缓俯身金针慢慢地靠近杜筱月的人中穴</p>
屋内寂静无声杜筱月能感觉到金针的靠近她紧张到手脚僵硬一动也不敢动</p>
刘子然见她还是不愿醒來便不再犹豫对准穴位慢慢扎进去杜筱月忍着疼痛要紧牙根缓缓睁开眼睛</p>
玉儿惊喜地叫:“月夫人您醒了您不知道您昏迷了这么久将奴婢吓坏了”</p>
杜筱月则装出一副刚刚醒來、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问玉儿:“这是哪儿我不是在漱玉轩吗怎么回到镜月轩了夫人那沒事吗”</p>
玉儿摇摇头说:“您昏过去了是公子派人将您送回來的并嘱咐您好好休息夫人那想來并无什么事您好生将养身子才是要紧的刚刚多亏了刘大夫若不是他您这会还在昏迷中呢”</p>
杜筱月满眼感激地看一眼刘子然虚弱地开口:“多谢刘大夫了”</p>
刘子然见状心底也是对杜筱月佩服至极的从容地将金针拔出一本正经地说:“月夫人今后要多加小心才是切莫再着凉了”说罢转而吩咐玉儿“若是月夫人下次再昏迷你便遣人來叫我”</p>
“是刘大夫”玉儿恭敬道</p>
杜筱月忍着一肚子的火气笑着开口:“玉儿好生送刘大夫和莫大夫出去”</p>
待他们都走了后杜筱月猛地坐起身子气得将床榻上的枕头、被褥皆丢在地上嘴里骂着:“好一个刘子然竟敢公然地算计我他果然是夫人的人哎哟疼死我了”说着她轻轻地揉一揉人中穴上刚才扎针的地方</p>
这时玉儿走了进來见一地的枕头和被褥便知道月夫人是动了大气了也不敢多说只能俯身将地上的枕头被褥都抱起來安慰道:“月夫人息怒若不是莫大夫多事刘大夫也不会來那刘大夫自诩医术过人依奴婢看也未必如此”</p>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玉儿脸上杜筱月斥责道:“愚蠢那刘子然分明早就看出來我是假装的他方才是故意的该死的刘子然你最好祈祷永远不要落在我手上”</p>
玉儿委屈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p>
出了镜月轩莫素和朝刘子然一抱拳说:“刘大夫的医术高超令在下佩服改日我们好好切磋一下如何”</p>
刘子然不买他的面子直接戳穿他:“莫大夫你得了吧你不过是为了自保不想得罪了这位侧夫人才会将我拖下水你别告诉我你学医这么多年连她是装昏都看不出來”</p>
莫素和听了面露尴尬继而爽朗地大笑:“刘大夫果然眼明心亮既如此我更是要感谢你方才沒有揭穿我”</p>
“我无心的”刘子然淡淡开口</p>
两人相视一笑倒是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在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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