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兄弟二人实在是不知如何接这话茬,暗想这次可是把脸丢大了!要恨就恨这顿饭菜着实太好吃,一开始便怎么也停不下来。
赛老三恢复更快,定了定神说道:“大哥家的饭菜确实更有滋味,让大嫂见笑了。”
“二位叔叔觉得好可以常来。”
老二尴尬回应:“一定一定。”
说着,手肘拐了怪兄弟,悄悄使了个眼色。
这样的小动作的没有逃过大夫人的视线,知道这是要说正事儿了,表情开始有些不自然。
大夫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知道两人要说事,便主动问道:“两位叔叔今日来此怕不止为了吃一顿饭吧?”
赛老三没有说话,惹得赛老二有些着急,看了看兄弟,实在没法还得自己开口:“大嫂,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今日来确实有些事情要跟大嫂商量。大嫂也知道,咱们大哥走了已有月余,该办的事情也都办了。大哥操劳一生又身染重病,过得不怎么舒坦,好在走得风光,大嫂也不必太过伤心。俗话说逝者已矣,咱们活人的日子还得继续。大哥这么一走,留下赛家布庄这么大一个摊子。大哥这家里没有一个像样的男人主事,赛家布庄是大哥一生的心血,也是咱们赛家的命脉,相信大嫂也不愿意看着赛家布庄这么毁了。”
“那二叔的意思是?”
赛老二笑着搓了搓手:“二叔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赛家布庄就此没落。大嫂也知道,咱们跟大哥虽然早分家了,但也姓赛,说到底也是一家人。现在大哥家有难,当兄弟的岂能袖手旁观?我跟三弟也都是做布匹买卖,对此道颇有心得,由我兄弟二人接手大哥的生意,相信赛家布庄的生意必然更上一层楼。”
大夫人倒是无甚表情,因为这两位叔叔的心思她早就看穿了,不动声色地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两位叔叔是要夺我家产了?”
赛老二忙道:“大嫂,瞧您说的,一家人的事儿怎能用抢呢?咱们兄弟不也是一番好心不忍大哥的心血白费么?”
“二叔,这不单是你大哥的家业,同样也是我家老爷的家业!不管怎么说,您和三叔都已经分家过了几十年了,您到外面打听打听,谁人会说咱们是一家?老爷虽然走了,但还有我赛夫人在!现在这个家由我当!别说是二叔三叔,就是犬子想要动他爹的产业也要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赛老三忽然开口:“大嫂,这话就是您的不是了。不管怎么说,您终究是个妇道人家。开店营商那是大老爷们儿的事。请问您可懂经营之道?赛家布庄的产业有多大您清不清楚?城外的花场有哪些跟咱们供货,有哪些跟别家供货?”
大夫人脸色微变,愣了愣,不耐摆手:“你与我说这些作甚?我不知道!”
“既然大嫂不知,那这赛家的产业可不能由您管着。这些事情可都关系着赛家的兴旺,一着不慎便要跌入万丈深渊。您是大哥的发妻,大哥走了,赛家自然该您当着。但赛家布庄可不行!那是我赛家几代人的心血,不是大哥一人的。大嫂不懂经商,若掌着生意势必遭来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