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了多久了?”
“已经三天了!”陆尧说道:“这些天不断有明教的重量级人物过来看你都被我挡在外面了,一切等左使到了再说。算算日子他老人家也快到了。”
云端连忙表示自己并不想介入到明教内部的事,只想查清真相为父母和老家伙报仇。
陆尧苦笑了一声:“你的意思先前中天也转达了。但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太过特殊,你的决定有可能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我们明白你的难处也尊重你的意见,毕竟不能绑了你来当这个教主。但你要理解,我们也有太多的无奈啊!一切等左使到了再做定夺,相信他老人家也不会勉强你。只是如今明教高层都知道了你的事。你怎么也要和他们见上一面,至少要完成了认祖归宗的仪式吧。”
听陆尧说得恳切云端也不好太过坚持。毕竟人家千里迢迢赶过来救了自己的命。
见他露出了疲态,二人嘱咐他注意休息就出去了。接下来的几天云端一直在屋子里调养。龟息功疗伤的作用还是十分显著的,三天时间他就可以不用人搀扶自行下地缓缓的行走了。
在这期间方中天告辞离开,毕竟这是明教的家事而他名义上是个外人。临走的时候特意和云端谈了一个时辰,虽然没有逼迫的意思但还是隐晦的表示希望云端能考虑接手明教,后来见他态度坚决无奈留下了紧急联络方式才离开。
陆尧也每日都来和云端聊天,但决口不提明教的事,只是问了一些生活琐事并为他解惑了不少修炼方面的问题。。。。。。
第五天一早,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龙头拐杖在陆尧和叶坚的陪同下走进了房间。
那老者进来以后并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云端,半晌才点点头:“像!真像!”
陆尧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而叶坚的眼中却掠过一阵寒芒。
老者摆摆手示意二人出去,自己则坐在了床头。
云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赶忙起身施礼。
老者坦然的受他一礼拍拍下首让他坐下,才缓缓开口说道:“老夫张昭,老一代的人只剩我还在苟延残喘。现在教内知道老夫名号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数人只知道我是明教左使。”
“当年我与你祖父韩山童和右使马鸣结为异性兄弟一起创立了圣教,可惜韩大哥被擒遇害,没过多久马老弟也战死沙场。好在还留下了你父亲这棵独苗,于是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被我扶上了教主之位。”
“但那时候他年纪太青没有什么威信,而我又忙于和蒙元朝廷对抗忽略了对他的引导和照顾以至于后期明教根基不稳好多下属各自为政争斗不休。”
“这点我是有一定责任的,等我发觉时场面已经不受控制了。以朱元璋,陈友谅等一群后起之秀为首的势力已经成了气候,对教中的指令阳奉阴违敷衍了事。可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天真的以为这只是暂时的,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只需振臂一呼所有势力必将重归圣教旗下,毕竟你父亲才是正统。”
“可是没想到你父亲诡异身陨,忠于他的部下死的死散的散,连你也失踪了。于是这些人再没了顾忌疯狂的发展着自己的势力,本来他们在教中的地位并不高甚至不少都是外围成员,但手里却掌握着成千上万的底层教众。俗话说蚂蚁多了咬死象,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手下的小喽啰不断壮大最终一口吞下了胜利的果实。”
“朱元璋称霸天下后随即对明教的老人展开了血腥的清洗,以至于过半的高层被屠戮。我见势不妙带着残余的教众逃回了西域并重建了总坛,但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对中原的渗透,想着重新夺回本该属于圣教的江山”
“哪料到朱元璋的确是个枭雄,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平了蒙元余孽,又减免赋税,严惩贪官,兴修水利,移民屯田,将大明经营得如铁桶一般。我们再难以一教之力对抗整个国家。。。。。。”
“而且我圣教教主之位一直空缺,教中有些势力的人都窥视已久以至于一直争斗不休。而我的确有些心灰意冷,只要他们做得不太过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本以为我圣教会就此没落了但那天我听闻你的消息,我知道机会来了。只要你的身份得到确定,必然一呼百应。现今朝廷和地方上大部分官员都出身圣教,虽然有些已经变节但我相信绝大多数心中还认定你们韩家才是正统。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才不得不与朱元璋这个叛贼虚与委蛇。如今你只需振臂高呼一声必然重归你的左右,我们重新争霸天下指日可待。”
老者说着说着,脸色涨红,手臂微微颤抖显然心情十分激动。
云端长叹一声起身施礼:“左使爷爷,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而且现今天下已经太平,如若再起风云必定民不聊生。明教当年的宗旨不就是驱除鞑虏还我汉人河山吗?如今已经做到了何必再生祸端?请左使爷爷体谅我的苦心。。。。。。”未完待续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