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书柜和脚踏,简直就是阴宅的摆法。如果对方不懂也就罢了,要是明知故犯那就另有图谋了!余杭为了一窥究竟,看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心,于是拿起博古架左上角的一只青花瓷瓶,往里一看,真有三枚铜钱被粘在花瓶里面的底部。余杭顿时一惊,随后俯下身子,老爷子书案的四条腿下,赫然也各垫了一枚铜钱。这一切不言而喻了。
他将这些情况给老爷子说了一遍,老爷子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随后他按了一下书桌上的一个按钮,立刻进来一名帮众。
老爷子叹息道:“把车长老叫进来。”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走进来,见到余杭在这里后先是一惊,没想到余杭会出现在连他都很少被允许进来的地方。
余杭认出来,这人是刚才在坐的四大长老之一。
“车长老,话说你在我洪合帮快四十年了吧!”
“四十二年两个月零八天。”对方回答道。
听了对方的回答,余杭眉头一皱,他不是惊骇对方超强的记忆力,而是立刻判断出此人乃是不忠之人。
如果志满意得,怎么可能天天掰手指头过日子。只有那些不得志的人才会如此压抑。
此时老爷子说话了:“看来我们兄弟一场也就到这四十二年两个月零八天了!”
“舵主您这是什么意思?”车长老焦急的问道。
“我还要问你那!”老爷子猛然一拍桌子。“你当我不知道?你暗地里私自发展自己的势力,故意隐瞒一些新开场子的信息,让自己的手下去收保护费。
去年你勾结青天会,透露标底,让他们竞标下了小孤山机场建设的土石方工程,从里面拿了三百万回扣。前年从帮会财务中克扣两百多万给你的小情人。念在多年兄弟份上这些我都不说,最可恨的是五年前你竟然故意延迟通知兄弟撤退,导致夏玄被抓,现在还在吃牢饭。没想到你连我也算计,竟然在这里给我布阴宅。如果按照家法行事,这里面那一条不够三刀六空?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余杭一听自己父亲竟然是因为此人入狱的,眼中顿时冒出噬人的火焰。
“来人,把他给我赶出我洪合帮。”老爷子气愤的道。
“帮主,冤枉啊!我在帮中四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绝情啊!”车长老哭诉道。
“哼!我要是绝情,五年前就执行家法了!”老爷子气愤的道。
这时上来四名帮众,准备将车长老拉下去。车长老立刻跪在地上一步一哭诉的道:“帮主,看在我多年鞍前马后的份上,您就放过我一次吧!”
老爷子悲痛的闭上眼睛,不愿去看这一幕,四十多年手足之情,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为何要咒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