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摆摆手道:“不必了,小事何足挂齿,我名孙奇,字延华,不知兄台是?”
“哦哦,我叫安乐,字无涯,这个晕倒的是白然,字子书。”
“原来是无涯兄与子书弟弟,幸会了,若是不嫌麻烦,孙某便在此等待子书弟弟醒来吧。”
安乐求之不得,怎会不同意。
所以当白然醒来时就看见一个紫衣少年微笑的道:“子书弟弟醒来了,孙某便安心了。”
白然环顾一圈,也没看见安乐的人影。孙延华见状问道:“不知子书弟弟可是在找无涯兄?”
“嗯嗯,兄台可知安大哥去了哪里?”
“子书弟弟不用担心,无涯兄是怕你醒来饿了,去给你拿点心了。”
听闻此话,白然安心了不少,但依然是对孙延华还有些戒备。孙延华看着这样的白然也不生气,自顾自的扭头欣赏风景了。
边看边摇头晃脑的念叨,最后还是白然先按耐不住的问:“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孙延华头也不回:你看这景色,看到了什么?
白然望了望周边景色答道:“落叶归根,丰收之景。”
孙延华看了他一眼道:“你看到的自然是好的一面,自小没吃过什么苦,赤子之心。”
白然好奇道:“你看到了什么。”
孙延华转身盯着白然的眼睛道:“你当真想知道?”
白然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树叶枯黄,万物枯萎,寒冬将至,平民百姓又不知要冻死多少;而贵族公子和贵女们还拿这当风情嬉笑。”
白然心神一怔,怎么会?
孙延华喃喃自语道:“我也想知道怎么会,我行医十数载,游历了大唐所有城镇,年年给贵族世家们的都是最好的,每天扔掉的东西那么多,却是捡都不许别人捡。每年的冬天,家里不富裕的为了过冬,卖儿卖女的不在少数,有的人子女多的,冬天只能一个人出去,其他人都要在被窝呆着,因为没有衣物。”
“仅仅只拿读书来说,科举年年就那几十个人,贵公子和贵女们只要考了,家里带动关系基本上都能过,但是指望考试来翻身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却是连报名费都凑不齐。长安中榜的人几乎比其他地方加起来还多。”
“呵呵,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当真是疯了。”
白然反驳道:“他们不能种田找事情做吗?多劳多得啊。”
孙延华讥讽的看了一眼白然:“小少爷,你以为交完税还剩下多少?再加上皇帝那么多年一直四方征战。唉,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何况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女子一个月什么都不干绣的活计也仅仅只得一两银子而已。”
还未等白然继续问,孙延华就走了,独留白然自己一肚子疑问找不到人解答。
而此时,白然最想见到的上官仪等人,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