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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飘 为博红颜笑 17882 字 2019-09-20

这让习泗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莫汉眼尖,指着那林木下的一根细绳类的东西道:‘那是什么?‘

习泗近前一看,原来在林木下系着一根长长的细绳,一直通到很远的一片草丛中。当有人拉动绳索时,这片林木也就不住晃动,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这既然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么布下这个机关装置意欲何为?

习泗微一沉吟,脸上霍然变色。

可惜的是,他醒悟得太迟了。

一股惊人的杀气自他们的右侧狂涌而至。

那是自一棵树上传来的剑气,光斑与暗影交织间,森冷的寒芒闪烁在一片断枝残叶里,如闪电般俯冲而来。

惊呼声起,人影飞退。

‘呼……‘习泗的目光锁定在空中的暗影里,双指一弹,手中的棋子以奇快的速度疾射出去。

‘叮……‘那黑影一声长啸,以剑锋一点,正好击在棋子中央,用檀木做成的棋子顿成碎末,散灭空际。

同时,那条黑影身如云雀,借这一弹之力稳稳地站在一根儿臂粗的树枝上,虽一起一伏,却如脚下生根一般。

习泗等人惊魂未定地仰首望去,只见一缕光线正从枝叶间透过,照在这黑影的脸上。

这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透着冷酷与无情,给人以高傲的感觉。他的整个身子并不高大,但却像一株傲立于山巅之上的苍松,浑身上下透着惊人的力量,巍巍然尽显王者之风。

‘演王演绎——‘习泗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眯了一眯,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面对着自己搜索无果的目标突然现身,习泗并没有任何惊喜的感觉,反而多了一股沉重,他明白,真正的决战开始了。

‘我的确是你们一心欲置之死地的演王演绎,遗憾的是,我没有如你们所愿,依然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演绎的剑已在手,他的目光就像是剑上的寒芒,冷冷地扫视着眼前的敌人。

习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快地冷静下来道:‘你虽是一代王者,但行事鬼祟,行偷袭手段,非王者应该的行为。所以,你让我感到失望。‘

‘哈哈哈……‘演绎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刚震上林梢,便戛然而止,冷然道:‘身为王者,更应审时度势,不能意气用事。我以自己弱小的兵力对付你们强势的兵力,不用偷袭,难道还等着你们以多凌寡吗?真是可笑!‘

习泗没有料到演绎的话锋亦如剑一般犀利,脸上一红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现身出来?‘

‘这便是王者与常人的不同。‘演绎傲然道:‘当敌我兵力处于均衡的状态时,再施偷袭,便不是王者应具的风范。‘

‘如此说来,你欲正面与我大战一场?‘习泗的眼睛陡然一亮。自他入林以来,就一直小心翼翼,紧绷神经,心情十分地压抑,恨不得与人痛快淋漓地厮杀一场。

‘这岂非正是你所期望的吗?‘演绎揶揄道。

‘此话怎讲?‘习泗怔了一怔。

‘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或许还有一丁点的机会。‘演绎的身体随着树枝的起伏在空中晃荡着,突然脚下发力,借这一弹之势,整个人如大鸟般俯冲过来。

习泗脸上的神情为之一窒,当先迎了上去,在他的身后,莫汉与另两位老者也同时出手。

他们绝不能再让演绎逃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如果这一次还不能将演绎留下的话,他们可能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这绝非虚妄之词,事实上如果不是演绎主动现身,他们至今还难以寻到演绎的踪迹。

‘哗……呼……‘林间的空气被数道劲流所带动,生出若刃锋般的压力,枝叶绞得粉碎,扬起一道凄迷,散漫在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虚空之中,使得这空际一片喧嚣零乱。

演绎的剑是那般地快捷,掠出一道凄艳玄奇的弧迹,整个身体犹如无法捉摸的风,从敌人的杀气缝隙中一标而过,快得就像是一道幽灵。

‘叮……当……‘一串金属交击声伴着一溜奇异的火花绽放空中,仿如一曲变异的箫音。

当这一切越来越乱时,刘邦的身影一闪间,疾退了七尺。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退,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退。

要知道他所面对的这四个人都是高手,每一次出手都有十足的气势,一旦让他们形成追击之势,必将势不可挡。

习泗心头一喜,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不管这林中有多少敌人,都显得已经不太重要了,只要自己能够将演绎击杀,就可以功成身退。

莫汉和那两名老者的脸上无不露出一丝亢奋之色,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地重要。

所以,他们没有犹豫,全力出手了。

喧嚣的虚空密织着无数气流,割裂肌肤,令人生痛,四道惊天的杀气如飞瀑流泻,攻向了同一个目标——正在飞退中的演绎!

演绎退得很快,退到了两棵大树之间。

‘轰……‘就在习泗他们逼近演绎的刹那,在演绎左面的一蓬野草丛猛然炸裂开来,带着泥土的草叶搅乱了每一个人的视线,迷蒙之中,一道人影若电芒般掠向最后一名老者。

这是一个意外,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

至少对这名老者来说,应该如此。

所以他在仓促之间应变,向掠至的人影攻击,‘砰……‘地一响,他却听到了割肉裂骨的声音。

‘呀……救我——‘这名老者近乎绝望地惨呼道,一瞬之后,他才明白,对方的剑已经自他的双膝以下削过,地上多出了两只犹在蠕动的脚板。

习泗的心头寒至极致,绝不是因为自己同伴的这一声充满绝望而恐惧的惨叫,也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又因此受损,而是他突然感到,自己好像陷进了演绎他们布好的杀局,就像是几头待捕的猎物。

‘嗖……‘习泗没有犹豫,手腕一翻,十数颗棋子电射而出,如疾雨般袭向那破土而出的人影。

‘叮……叮……当……当……‘犹如大小珍珠落玉盘,棋子与剑锋撞击的声音带着一种节奏,一种韵律,响彻了林间,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那条人影随即向后弹开,飘出三丈之后如一杆标枪般笔直站立。

然而意外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就在习泗出手的刹那,他同时听到了自己左侧的另一位老者的惊叫。

这声惊叫撕心裂肺般让人心悸,就好像在一个凄冷的寒夜里,他独自一人走过坟场,却猛然撞见了一个冲他眨眼的鬼怪一般,极度恐惧之中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的确是不可思议,因为就在这名老者全力向演绎发出进攻的同时,在他的脚下的泥土里多出了一双手。

一双大手,充满力度的大手,它紧紧地抓住这名老者的脚踝,以飞速之势将这拖入地下。

莫汉以极速掠至,那名老者已完全消失,但地面上却隆起一道凸起的土堆,急剧地上下波动,情形显得十分诡异。

‘呼……‘莫汉没有犹豫,更不怜惜自己同伴的安危,而是扬刀直劈,正劈中土堆的中心。

‘轰……‘泥土散射,仿若下起一场疾雨,尘土扬起一片,一条人影从泥尘中冲天而出,飘落于三丈开外。

演绎、今夕、龙人三人分立而站,互为犄角,对习泗、莫汉两人形成了三角夹击之势。

毫无疑问,这无疑是当今天下最具威势、最完美的强力组合。

湖畔镇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显得萧条而凝重,一队一队的血色军从大街上走过,刀戟并立,气氛十分紧张,依然透着浓浓的硝烟味道。

东城外的大军营帐里,一片肃穆,只有从擎宇的主帐中,偶尔传出一阵‘咯咯‘的轿笑声,伴着擎宇的几声大笑,让百里军营多出了一丝闹意。

‘水中的爱妃,就像是一条白鱼,在这迷人的雾气里,却又仿若仙子,我擎宇能与爱妃同盆戏水,便再不艳羡鸳鸯,倒要艳羡自己了。‘望着沉浮于水雾中半隐半现的平蝶,擎宇由衷地赞道。

两人泡在一个数丈见方的大木盆中,盆中注入温水,水中洒上梅花,盆沿四周燃起檀香,的确是一个男女**的绝妙处。

‘大王若记得妾身的好处,就不会让妾身独守空闺这数月了。‘平蝶细腰一扭,躲过擎宇的大手骚扰,似嗔似笑道。

‘这么说来,爱妃是在责怪本领主的无情啰?‘擎宇一把将之搂入怀中,轻轻地在她的红唇上碰了一下。

‘无情的男人谁也不爱,妾身当然也不例外。‘平蝶吃吃笑了起来,眼儿一挑,极尽媚态。

擎宇的双手从她的背后绕过,托住其胸前挺立而丰满的乳峰,微微一笑道:‘本领主可以对天下间的任何女子无情,唯独对你是个例外,因为,从我们相识的第一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也是你的第一个,也是惟一的一个男人!‘

‘你好坏!‘平蝶雪白的肌肤上突然泛出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螓首深埋在擎宇的胸前,不经意间,她的身体擦着了擎宇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我若不坏,你只怕真的就不爱了。‘擎宇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里泛起一丝惊奇而又满足的感觉。不知为什么,他们之间亲热过不下千次,但每一次擎宇都能感觉到一种新鲜与刺激。

如此一代尤物,又叫擎宇怎不心生迷恋呢?

不过,生理上的变化并未让擎宇的理智彻底淹没,他虽然此刻正坐拥美人,但思绪却放在了寒木刚才所说的事情上。

济阳长街一役中,敌人是马荣的余党,这已勿庸置疑了。既然马横逃脱,那么盟军的形势依然不容乐观,除非将马横擒获或击毙,方算除去了心头之患。

如此算来,要从湖畔撤兵,还需有些时日。当务之急,就是要肃清马荣余党,追捕马横,绝不能让敌人有任何喘息之机。

但是,在擎宇的心里,马横并不是他真正看重的对手。他更忌惮的是,那位救出马横的神秘人物究竟是谁?会有什么样的背景?

这个念头刚刚在他的脑海里生起,平蝶就感觉到了他身体上明显的变化,斜了他一眼道:‘领主又想到了另外的女人了,是吗?‘

‘我还有其她的女人吗?‘擎宇笑了起来,决定先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是先享受一下眼前的情趣。

‘血宫之中,佳丽五百,哪一个不是领主的女人?‘平蝶微哼了一声,却将身体与擎宇贴得更紧。

‘可在领主的眼中,她们加在一起,也抵不过爱妃的一根脚趾头。‘擎宇的大手顺势而下,滑向了那温热滑腻的女儿**。

‘唔……‘平蝶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道:‘不要!‘

正是这欲拒还迎的妩媚,反而激起了擎宇心中的yu火,他猛地翻过身去,借着水波的起伏,整个身体紧紧地压在了平蝶的身上。

这如玉般光滑的**,在温水中显得异常妩媚,那淡淡的幽香,更让人陷入一段情迷之中。擎宇盯着那沉浮于水中的两朵白莲花似的乳峰,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冲动,终于将自己的分身滑入了那桃源洞口。

一时间整个主帐溢满春色,呻吟声、喘息声和着水波冲击声如乐器奏响,在擎宇近乎霸道的方式下,平蝶尖叫着进入了她**的**。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平蝶圆无疑是女人中的极品,这不仅是因为她拥有‘幻狐门‘的不传之秘——补阴术,可以让男人尝到夜夜见红的滋味,更因为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虽然满足之后她还要,但却很容易又得到满足。

这种女人的确是男人的最爱,因为男人满足她时,她也同样满足了男人——其中包括男人在这方面的虚荣与尊严。

天色渐黑。

经过了一番声势浩大的水战之后,擎宇铁打的身躯都感觉到了一丝疲累。当他正想从水盆中跳出时,却见平蝶若蛇般的**重新缠在了他透着古铜色的身躯上。

‘唔……妾身……还要……‘平蝶喘气着,就像是一条发*的母狗,媚眼若丝,重新撩拨起擎宇身为男人应有的本能。

他一把搂过平蝶,将之压在盆浴边,不住用身体挤压着她的敏感部位。

水中的梅花打着旋儿,在荡漾的水波中一起一伏,一点淡红的颜色在温热的水里显得十分凄艳,更让擎宇的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感。

他双手探到她的臀下,紧紧地与自己的小腹相贴相迎,让她无可避让,而嘴角微张,轻咬住平蝶剔透晶莹的耳垂……

平蝶被他撩拨得脸色泛红,神魂颠倒,嘴唇微开,发出咿咿唔唔般**的声音,如野猫在叫春……

就在擎宇便要挺身而上时平蝶轻轻地推了他一下,**道:‘好像有人来了。‘

‘谁敢在这个时候进入大王的主帐?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擎宇强行分开她浑圆坚实的大腿,轻喘了一口气道。

‘领主不是通知军师了吗?‘平蝶刚刚开口,便感到擎宇身下的东西起了一丝变化。

‘哦,爱妃若不提醒,我倒差点忘了这事。‘擎宇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平蝶柔媚地斜了他一眼道:‘军机要事与妾身之间,孰轻孰重,领主当有所选择,否则为了妾身而耽误了领主一统天下的霸业,妾身纵是万死也不足以赎罪。‘

擎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甚是怜惜地道:‘这也是我对你宠爱有加的原因,你能处处为本王的霸业着想,而不像其她女人那样争风吃醋,可见你对我的爱是出自真心,而不是抱有其它的目的。‘

平蝶的娇躯微微一震,低下头道:‘妾身只不过是出于**的本分,一个女人,终归要依附一个男人才能成其为真正的女人。只有领主事业有成,我们这些做臣妾的才能有所依靠。‘

‘哈哈……‘擎宇看着平蝶圆尽显女人柔弱的一面,心里由衷地感到了一股力量在支撑着自己,不由霸气十足地在她的丰臀上重重捏了一把,道:‘我就冲着爱妃今日所言,可以郑重向你承诺,只要我有一统天下之日,便是爱妃你一统后宫三千粉黛之时!‘

他言下已有立平蝶为后的意思,可见在擎宇的心中,已经对她难以割舍。

当擎宇一身整齐地走出内帐时,张小柔已安坐在主帐的一席案几旁。

‘军师几时到的?‘擎宇不称‘张小姐‘,而称‘军师‘,是因为湖畔一战,功在张小柔的奇计,所以擎宇以‘军师‘封赠,由此可见,在擎宇心中,张小柔已是他所倚赖,也是最器重的谋臣。

‘微臣来了有些时间了,听说领主正忙,所以不敢打扰,在这里静坐想些事情。‘张小柔一直忙于湖畔的安抚事务,接到擎宇的命令之后,这才自城中匆匆赶来。

擎宇似乎听出了张小柔话中的弦外之音,脸上一红道:‘军师应该听说了一些事情吧,譬如说,前些日子在济阳,马横率领一帮高手企图劫持黑凤。‘

‘这也正是微臣想向领主说起的事情,此时此刻,正是领主一统天下、成就霸业的最佳时机,万万不可因为沉湎于女色,而使即将到手的霸业拱手让出,功败垂成。‘张小柔肃然正色道。

擎宇颇显不以为然道:‘军师所言虽然有些道理,但万千人的霸业成败,怎能系于一个女人的身上?这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对我来说,在繁忙紧张的征战之中,偶拾闺中情趣,正是调节心情的一种方式,军师不会连这点小事也要管吧?‘

张小柔连忙请罪道:‘微臣不敢,但是——‘

他故意顿了一顿,引起了擎宇的注意。

‘军师于我,不仅是君臣,更被我视同亲人,有话尽管直说,无须避讳。‘擎宇看到张小柔脸上的惶恐,忙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