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夜深人静——切磋(2 / 2)

随风飘 为博红颜笑 17323 字 2019-09-20

有许多个夜晚,她就这样把房间内的灯光全部熄掉,然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在发呆。

在沉寂的夜色里,窗外的世界,象一部午夜电影里的场景。**都市中的人们外表光鲜,其实浮华的像是电视里每天不断的广告。

多么的奇妙啊,我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却没有人看到我,原来在黑暗中仰望外面的世界,会让人这样的心如止水。慕青经常这样想,每当这个时候,她被岁月渐渐磨合的成熟面庞上会浮现出一丝淘气,像是和整个世界捉迷藏始终没被发现的孩子。

有时她就坐在窗台上,蜷起赤lu的双脚微微侧着脸。

有时她会把自己脱的精光在房间内走动。寂静的身影,象一只猫。

一丝寒意悄然而来,像黑暗中沉睡的带着剧毒的孤独,一旦生根就让大地成为罪恶。七七又一次卷缩起美丽的让人心疼的身子。在这个沉沦的年代,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寂寞是每个人的隐疾。

慕青有些生气,因为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但心里掠过一丝丝的企盼,让慕青开始浮想联翩。她迫不及待地想在脑海中拼凑出一个清晰的影子,至于这个影子会是未来的金龟婿还是在记忆中死去的薄情郎,慕青不知道,她只是想在第一时间内让自己想起一个人,一个男人。

这个影子渐渐成形,清晰到慕青觉得老天爷在和她开玩笑……他有着一张很有特点的脸,远看像色狼,近看像流氓。这张脸上始终有着世界末日来临之时都不会改变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像打不死的小强。

在追求慕青的男人中,身家比致远富有的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长得比致远帅气的可以组成一个野战排,谈吐比致远更风趣幽默的人起码也能组成一个炊事班……但慕青还是忍不住想起了致远。

致远总是会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好像抱着她,就抱住了整个世界。用致远同学惯用的修辞手法来说,那就是,抱得那么那么那么的紧……慕青永远都忘不了那种奇妙的感觉。

而致远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实际上,他只是当年看《绝世好Br》的时候,被那句对白弄的有点小感动……从那以后,他和女人拥抱的时候常常不知不觉间就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宛如熊抱,不把对方憋的闭过气去决不罢休。

慕青完全沉浸在了被拥抱的记忆里,不能自拔。

思念是每个人心底盛开的罂粟,美丽得让灵魂流离失所。

现在是深夜和凌晨交接的时分,房间内的冷气缺乏原始的清新,颓败而迷离。电话在这时候响起,凝视着那跳动的来电显示,对慕青来说,就好像一场意外的惊喜。

慕青问:“这么晚打电话,好像不是你的作风。”

致远答:“迷路了,找你救命。”

慕青:“你在哪?”

致远:“在家楼下。”

慕青:“你在楼下干嘛?”

致远:“在给你打电话。”

慕青突然发现自己很难适应致远的逻辑,这个男人的思维不知道是复杂到让人无法理解还是单纯到令人感觉好笑,慕青笑了:“你不是迷路了是吗,怎么找这里的?”

致远的回答很诚实:“就因为迷……咦!你已经回家了吗。”

慕青:“是啊,那你怎么不上来?”

致远:“好好好,我马上就回家。”

慕青:“不行,我没穿衣服。”

致远突然也搞不清楚慕青的逻辑了,没穿衣服,就不能穿上衣服吗?

慕青又说:“那你上来吧。”

致远穿行在花园和绿树交错而成的林荫道上,感觉有点望山跑死马。脚步虚浮,身躯摇晃,致远觉得自己好像在练轻功,差一点就能凌空虚度了。

“老了,不行了啊!”致远打着酒嗝,一阵唏嘘感叹。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致远的酒量还是这么烂,喝不了多少就头晕目眩。偏偏这厮特别有种,逮谁都敢死磕一把,尽管每次最先倒下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在某个有趣的年代,致远曾经意图不轨地设计灌醉一姑娘,然后……结果是那姑娘一瓶小白干外加八瓶啤酒下肚依然稳如泰山,而致远却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经过一阵轻功草上飞,致远终于到了慕青的香居。门虚掩着,致远推门而入,顺手不忘把门死死关上。即使致远醉得有点昏天暗地,再一次陷身慕青这奢华的房子中还是忍不住小小地自卑了一回。

专家说一个单身女人住的地方越大,那么她就越容易感到孤独。慕青的房子大的令人发指,可以想象她已经孤独到了什么地步。

致远认为自己就是来为慕青排遣孤独的,顺便也派遣下自己的孤独。但是现在,有个问题,致远在黑暗而空空荡荡的房子里绕来绕去,就没发现慕青的人影。

都说酒后的人神经反应迟钝,致远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慕青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这对致远来说,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因为一个女人裹着浴巾你可以说她没穿衣服,一个女人只穿着…式你也可以说她没穿衣服……致远现在思考的问题就是,慕青到底是裹着浴巾,穿着…式,还是根本就一丝不挂?

这三种情形无论出现那一种,都不是现在的致远所能抵挡的。之前吐过一次后致远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是现在他觉得不行了,好像又大醉了一次。

只不过前一次是酒精作祟,这一次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致远的心情从烦闷转化为兴奋,他想,这位御姐多半在和自己捉迷藏。记忆中的慕青总会玩一些小情趣,令他印象深刻。

《四日神功》练至顶峰后虽然没有夜能视物的功能,但在黑暗中寻找还是绰绰有余的。致远默运玄功,渐渐适应了房间内的黑暗,顺着窗外投射进来的些许灯光,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

慕青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大厅的窗前。

浓密漆黑的长发,直垂到腰际。海藻般的柔软和松散。

她身上披着一条状如睡裙的薄纱,在窗外洒落的灯光映照下,薄纱呈朦胧的淡金色。被薄纱象征性地遮住的部分身体含蓄地流露出暧昧,而没遮住的地方就那么肆无忌惮地释放出了诱惑。

致远明显地发现自己心跳加速了二十个百分点。

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一个外穿透明薄纱内部中空的女人,远比一个浑身赤lu的女人更加火辣,也更加令人热血沸腾。

致远凝视着慕青的脸,这张脸很精致,有着见证漫长岁月和各色人群后所具备的自然而然的底蕴。而这样的脸竟然不知不觉中透着一种妩媚,传说中的天生尤物也许就是指代这种脸型。最有意思的是,她眉若春杏,眼如桃花,在微微上挑的时候,眉眼之间一股春情瞬间泛滥成灾,就算她表情肃然,也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是在抛媚眼。

沦陷在这张脸的魅惑中,致远在想,慕青就算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尤物,最起码也能与东部大陆传说中左柏芝右**头顶孝悌忠信腰悬礼义廉耻背刺天地君亲师的绝世yin娃代小楼别一下苗头吧?

这样的黑夜,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女人。也许,二话不说直接来一招饿虎扑羊是很刺激的选择吧?致远心里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而且他基本可以肯定慕青不会抗拒。

而致远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他认为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男人被女人称作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他们太不照顾女人的感受。有时候即便男人是无心的,也总会让女人觉得她们只是男人**的工具,这种错觉一旦生根了,很快就会疯狂发芽,感情破裂只是迟早问题。

其实男同胞们可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假如某个夜晚有一个醉醺醺地女人敲开了你的门,然后推倒你就是一阵漏*点四射的剧烈运动。完事之后,这女人要么二话不说穿起裤子就走人要么趴在你旁边沉睡的像头猪,你当时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坐下的一瞬间,致远发现了一个杯子。这个杯子就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离慕青只有半步之遥。里面装的,是醒酒茶。

致远左手食指的前两个骨节微微颤动了一下,端起杯子,里面升腾的水雾飘散到他脸上,像是摇曳在午夜中透着支离破碎的罂粟花。

这已经是慕青第二次为他准备醒酒茶了。第一次,致远醉得不省人事,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而这一次,太真实,真实到有些如梦似幻,摧枯拉朽地刺激着致远的每一个感官。

在私底下,慕青的话不是很多,多余的话她从来不说。她习惯冷静地思考,沉默地观察,不动声色地付出。

致远将茶一饮而尽,感受着那股热流涌进了自己的胸前,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他有些艰难地向冰冷的地板躺了下去,头枕在慕青的大腿上。冷风吹动的薄纱微微撩动起来,盖住了致远的半张脸,微微的麻痒中带着一种暧昧的舒适。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始终如一的迷人味道。然后他想起玛丽莲梦露那句无比彪悍的:夜间我只用Cnnel`5……于是他陶醉了。

佛祖兄,上帝兄,请让兄弟我在这一刻安静地死去,谢谢。致远心里在想。

慕青的手指轻柔地摆弄着致远的头发,渐渐地滑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就此定格。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注视着时间穿梭而过。在致远的记忆中,除了妈妈外,慕青应该是第二个不说话也能让他感到安逸的女人,两人即使在一起几天几夜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枯燥无聊。

而之前在街上出现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情绪还没有完全褪去,致远觉得有必要找一个轻松的话题让自己**起来。可是这个想法刚刚诞生,脑子里所有轻松的话题都无情的抛弃了致远,让他短路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脸贴在慕青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致远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问:“你说我现在这姿势,是不是表现的有点缺乏母爱?”

面对这个问题,其余的女人也许会惊讶或好笑,但慕青不会。她认真想了一下,说:“有这个可能。”

慕青从前在电台主持一个午夜节目,为迷茫的都市男女排忧解难。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聆听者,聆听形形色色的男女们讲述他们幸运或不幸的遭遇。

有一天慕青心情特别沉重,沉重到她在主持节目时依然有些心不在焉。这时候有一个热心听众打来了热线电话,这人很神奇,神奇到慕青舍不得让导播切断他的电话。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那位热心听众洋洋洒洒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长篇大论地分析了慕青现在的精神状态,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法。到最后,慕青和其余的听众朋友们都有了一种错觉,他们认为这哥们儿才是真正的主持人,而慕青只是个普通听众。

这名热心听众叫做致远。

将慕青放在自己脸上的一只手夺了过来,握在手心把玩着,致远问:“有没办法改掉这毛病?”

慕青笑了,微微颤动的身躯让魏谢的心跟着一阵颤动,她说:“你觉得这是毛病吗?我不这样认为。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怎么看,最起码我喜欢你现在这样子。”

致远也笑了:“行,还是你够义气,我该怎么报答你?”

慕青将致远的右手拉到自己面前,拨弄着让致远竖起了食指。然后她微微张开嘴,将致远的整个手指头都吸了进去,再慢慢地将它放出来,轻声问:“你说呢?”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慕青这样,只吮吸手指头就能让致远兽血沸腾。

他刚刚想采取行动,慕青突然摇头道:“我想,你应该先去洗个澡。”

“能不能一起去?”致远激动万分,满脑子都是鸳鸯戏水。

慕青的回答不知道是表示应允还是表示反对:“给我一个理由。”

致远迟疑了半天,腆着脸说:“因为我会怕黑……”

值得庆幸,这句话没被初夏听见。

“我爱的人她不爱我,心痛是最后的结果……”致远泡在浴缸内,歌声在午夜里飘来荡去,萦绕在这比他家客厅还大的浴室里。瞧他那声情并茂的模样,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也许是畏惧那无情的岁月,害怕一朝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老去,慕青有时候会显得古灵精怪。比如这次,致远怕黑,她就很配合地打开了浴室里的灯。

慕青就站在浴室门口,笑得幸灾乐祸,美妙的身姿荡漾出诱人的弧线。身上的薄纱随着娇躯舞动,像是要滑落下来。

视线中的魏谢渐渐安静下来,歌声停止了,人也不动了,然后……一阵呼噜声有节奏地响起。

足足发懵了五十三秒之后,慕青终于反应过来。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致远。看得出来,致远不像是在装睡,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劳累了三天三夜的包身工,疲倦不堪,似乎随便站在一个地方都能睡着。

慕青察觉到自己的心在微微地抽痛,凝视着越睡越香甜的魏谢,静候时间缓缓流淌而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七七突然发现这样不太好,她并不介意致远睡去,只是睡这地方似乎不太妥当,于是她摇了摇致远。

转醒的致远摆了一个降龙十八掌的起手式,大惊小怪地东张西望,好像怕被灭绝师太一样的中年大妈奸污的小处男似的。

很快他的目光有些呆滞了,慕青现在这个弯腰俯视他的姿势实在太那啥了,胸前一对雪白的圆球在那基本不设防的薄纱里滚动着,尽收致远眼底。

而慕青似乎没注意到这一点,她正面带微笑看着手势怪异的致远,问:“致大侠,你这是要和小女子切磋武艺么?”

致远喜欢慕青突如其来的小幽默,这样的幽默在目前的场景下有着别样的情趣,于是他拱手道:“实不相瞒,在下正有此意,请!”

话音尚未落地,慕青玉手探入浴缸,默运暗劲,顷刻间使出一招惊涛骇浪。

致远猝不及防,飞溅的水花尽数洒落头上,顿时勃然大怒:“无耻!好歹阁下也是东部大陆上成名的女中豪杰,居然出手偷袭某家?!”

慕青娇笑连连,高手过招,她占得先机,自是踌躇满志。

致远投桃报李,功力运至七成,一记青龙吸水打将出去。七七得意忘形,不幸受袭,漫天水滴犹若天女散花,悉数打在慕青身上。一袭薄顷刻间湿透,紧贴娇躯,顿时凹凸毕现,玲珑剔透,怎一个美字了得。

正所谓趁她病要她命,致远一招得手,便跳将出来,一记熊抱将慕青紧紧箍住。

慕青动弹不得,暗忖这厮果然有几分蛮力。无奈之下,遂使出压箱底绝技,嘴唇轻启,发出一招名动三山五岳的旷古大招倾情一吻,将致远嘴唇死死堵住。

好功夫!致远暗赞一声,对方竟然以灵舌使出一招柔情似水,令魏谢心旌一阵荡漾。江湖百晓生曾经曰过:如果一个人将功夫练到了舌头上,那他已经接近无敌了。

所幸致远也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张嘴一吸,便将慕青巧舌纳入血盆大口之中。

天狼吞月!慕青大吃一惊,此招已随自创四日神功的武林第一奇人牛大侠一起绝技东部大陆快一甲子,不料此时竟再现东部大陆。看来眼前这致远的绝非常人,今夜一番恶战在所难免。

“嗯,啊~~~”一阵魅入骨髓的嘤咛声从慕青嘴里模糊地传来。致远果然上当,心神稍一松懈,慕青便巧用一招引蛇出洞摆脱束缚,顿时如鱼得水,天高任鸟飞。

致远暗恼,狼舌狂捣,使出一招云浪三叠,搅得慕青灵舌溃不成军。趁对手心慌意乱之时,致远左手忙施展擒龙劲,稳稳拿住慕青右胸,掌力暗吐,似是要将这yu女峰揉成齑粉。

慕青心下大骇,暗叹这厮功力果然了得。哪知致远并未就此罢手,反而变本加厉,右手探上慕青翘臀,先用一阵太极散手抚摸,待得慕青不能自已之时,便是一阵轻柔拍打,那手法,乃是东部大陆中有名的胡笳十八拍。

若长此以往,我必败无疑!慕青心念急转,脑海里灵光一闪,玉手连挥,以葵花拂穴手抚遍致远全身各大穴位……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致远竟毫无反应,反倒使出杀招袭向慕青。

莫非这厮精通十三太保横连,又或功力已至顶峰,可随意转换穴道位置?慕青又惊又恼,小姐脾气顿时涌了上来,她偏不信致远没有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