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去问顾凝,袁松越便又斜了她一眼。
哼!这都是她背着他做的好事!
薛云卉被他这一眼瞧得缩了脖子,倒是顾凝回想了一番,道:“先打头和关门那人,约莫是男子。被一路护送的,如圆清所说,顾凝也以为是女子。”
薛云卉可不想再同袁松越打眉眼官司,连忙道:“这人先偷了匣子,拿出院去将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又将匣子放了回去,真是多此一举!”
袁松越又斜了她一眼,道不一定,“这么做是不想让人立时发现东西已经丢了,可惜没算准老太爷遭人毒手。另外,也有可能这紫檀匣子,院内窃物之人打不开去,需要外人协助。”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薛云卉嗯了一声,问他,“侯爷能猜出来是谁么?”
她看过来,面上带了些希冀,顾凝也看了过来,袁松越淡淡地笑了,“有些影子,不过还得再看一看。”
他这么说,薛云卉晓得他心中有数了,连忙道:“这案子要是在侯爷手里,不定早就破了!”
袁松越被她这么一夸,不由地心下一松,再看顾凝半垂了眼眸,神色难辨,眼睛眯了一下。
三人商议到此处,已是把话说了差不多,当下各自又说了几句,顾凝便道该回去了。薛云卉自然连忙起身去送他,顾凝却道不用,让她留在了院中。
薛云卉觉得他面色沉沉,便劝道:“顾凝你不必忧虑,眼下不是已经有些眉目了吗?你再查探一番,不定便明朗了!只是这山庄人多又杂,你可小心啊!”
顾凝闻言,把目光落到了她脸上,“顾凝晓得。”目送着顾凝走了,薛云卉再回过身来,却发现袁松越正站在廊下看她,脸色没了方才的沉稳,倒是被薛云卉读出了几分不快来。
怎么了?她不就送了顾凝几步吗?
她一怔,又赶忙走过去,“侯爷?”
袁松越却是定定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声。薛云卉可是吓了一跳,这位神仙太不好伺候了,说翻脸就翻脸,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她干忙上前拉过他的手,“这又怎么了?谁又惹侯爷不高兴了?”
她愁眉苦脸,袁松越却从她的话语和表情里,看出了旁的意思,他冷哼一声,甩开了她的手。
这反应可真把薛云卉吓着了,手下不敢停,连忙又拉住了他,“侯爷生我气,我知道,我错了,侯爷就看在我坦白的份儿上,从宽处置吧!别生气,气坏了心肝脾肺肾,我可心疼!”
袁松越却仍旧薄唇紧抿。
她嘴巴可真是利索,一双无辜的眼睛还向他眨个不停,怪不得那顾凝听她一句“你可小心”,便缓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