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袁松越下榻的院子里,这边进了院子,袁松越才上前两步拉住了薛云卉的手,“冷么?鞋子可湿透了?”
那手甚是凉,青色鞋面变得如墨色一般,也可见洇湿透了,不再等她回复,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薛云卉咯咯地轻笑,见他径直往他房里去,搂着他的脖颈问:“侯爷若是帮贫道洗脚,贫道便去。不然快快放贫道下来!”
她这嘴里就没有不耍贫的时候,袁松越捏了她一把,“越发会使唤人了!”
说着,在她咯咯的笑声里将她抱进了房中,叫了热水来。
天不亮便起了身,薛云卉拉着梁星起床,“外间还有些雾蒙蒙的呢,师姐赶紧地吧,路上不好走。”
梁星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肚子,一边穿衣裳,一边问:“这么早能吃上早饭么?”
薛云卉对于她这种满心都是吃的人很是无语,也不再提醒她肚皮上有肉的事了,只道:“师姐你麻溜穿衣,我出去问问。”
出去一看,庄昊他们都收拾妥贴了,魏方在屋檐下比量一根棍子,见她出来喊了一声“夫人”,又连忙捂了嘴,“道长,道长”地念了五六遍,免得再一秃噜说错了去,念过才道:“侯爷往修先生处去了。”
薛云卉应着,又问他们何时吃饭的事,庄昊同她道:“道长放心,瘦杆哥和二胖哥已经去了灶上。”
三人又说了两句闲话,风里的雨丝散了,薛云卉往院子门口张望,一眼瞧见了拿饭去的瘦杆和二胖,二胖却是被人拉住,说了几句话,许是瞧见她在门口站着了,才辞了拉他说话的人,快步往这边来。
走得近了,薛云卉笑问:“方才那是哪家的小丫鬟,瞧上你了?”
二胖被她说得连忙摇头,“道长可别开玩笑,那是伏太太家的丫鬟,瞧见咱们一早起身,随口问的。”
伏太太便是修瑗,她和修琉在书院暂住的地方同薛云卉一行不远。薛云卉撇撇嘴,又问起二胖都去了什么吃食来的话。
倒是修瑗这边,得了小丫鬟的回禀,想了想道:“你去把这事同郭姑娘家的小枫提一提,别太显眼,速去速回。”
小丫鬟接了话连忙去了,薛云卉这边并不晓得这一茬,吃过收拾了一番,到了院子里见着袁松越已是将披风系好,那墨色披风随风飘摆,男人在风中岿然而立,倒是让她想起了扫荡匪窝那一次,他浑身上下那股凛凛的威风劲儿。
笑着上前打趣他,“穿戴成这样,别吓着我师父才好!况且我们去接师父,你去作甚呢?侯爷不是顺路来的么?没有我们到哪你都跟着的道理吧?被人家说闲话就不好了!”
袁松越拿眼斜她,这张嘴越发地不受管教了,定然知道当着众人的面,他不能上前捉着她教训一番,所以才这般得意。
只他并不同她理论,只是道:“本侯自去游山玩水,倒是薛道长,缘何同本侯同行?”
薛云卉呵呵地笑,道:“侯爷这说辞没得破绽,贫道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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