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是不动,他要好好瞧瞧,她准备如何!
薛云卉准备如何?自然是准备溜之大吉,这赤条条地同他在一处,实在是太要命了,这会儿他正睡着,不晓得是不是病刚好的缘故,睡得很沉,仰头靠在浴桶壁,高起的喉结一动不动,她若不此时跑,又待何时?
做好了准备,她小心地转头看了看周围。交椅上搭着她的中衣,只地上却扔了一团白布条,那不是她的裹布么?!
脑中不由地浮现出那人将她剥光的场景,耳朵烫得更厉害了,发高烧那种烫,她暗暗叫苦,又骂他果然是个“恩将仇报”的,竟然这么对待自己!
看完了周边的情形,薛云卉已是准备起身了,只她如今被人抱坐在人家腿上,后背依着人家搭在桶沿上的胳膊,脚下也沾不到桶底,想使力,也找不到着力点啊!
这是问题,真是个问题!
难不成,要用臀部使力?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臀下有一个什么柔软的东西,像一团棉絮一样柔软,那是什么?难道她臀下不该是鬼侯爷的腿吗?她还咬过他的腿的,精壮的很,怎么会柔软呢?
只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试着使了一下力,动了一下。
可她这还没如何移动,却听着耳边传来一声轻哼。薛云卉立时顿住了动作,若是把他弄醒,可不好办了。
好在几息过去,他没醒。薛云卉松了口气,又继续挪动,只是又挪了一下,突然觉得臀下的着力处热了起来,热也就罢了,怎么不柔软了呢?
不是不柔软,是变得硬了。
薛云卉很想瞧一眼,到底是什么个东西,可惜什么也看不见,况且现下也不是看的时候,她总是要急着跑路的。她还是又使了些力,只是臀下那物越发地烫,像个沸水里捡出来的石头,且那物竟同活了一般,她往一旁去,那物倒也跟着她。
水耗子么?可这浴桶怎么会有水耗子呢?不可能的。
不及管这么多了,她动了这两下,脚下就快能落在桶底上了,她很是高兴,正准备拿开鬼侯爷搭在她膝上的手,两腿一伸,落到桶底去。
不想正在此时,原本闲闲搭在她膝头的大掌突然一抬,薛云卉未及惊讶出声,却觉腰腹处一紧,在扑通的水声中,撞在了身后之人的胸前。
棕黄色的药水溅了一身,连她嘴巴上也溅上了许多,她来不及摸去了,只熟睡的人现今醒了,她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至于那沸水里捞出来的石头又随着她也一并移了过来,她也管不了了。
又是干咽了一口吐沫,她还没想好怎么说一句,只听得紧着她腰腹的人,在身后哑声问道:“在这,还是回床上?”
薛云卉有点懵,回过头看了一眼,见这身后的人正低头看他,高挺的鼻梁上挂着水珠,那双英俊的眸子似也被这一室的水汽熏染到了,朦朦胧胧的,泛着深色的光。
薛云卉想问问他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只他却盯着她眯了下眼睛,薄唇微动,“算了,就这吧。”
就这儿?干嘛呢?
念头一晃,身子却也是一晃,在哗哗啦啦的水声中,再回过神来时,她同他已是翻了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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