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元向晚拿起杯子:“不想治就不治,不爱吃就不吃,来我这儿的人都是想要治病的,又不是让你们找麻烦的。既然王爷不相信就请回吧,从今以后也别想在我这儿得到一颗药了。”
说着,她便要将杯中的药水倾倒在地上。
平宁王平静的望着她,倒是没有阻拦的意思。眼看杯盏倾倒,这一刻墨青崖却突然扑了上来,抢过杯子一饮而尽。
化入水中的药丸带着浓重的苦味,他皱着一张脸嘶嘶哈哈:“这玩意怎么这么苦啊!”
“青崖,你……”平宁王看着墨青崖不由分说的将那那碗药吞下去,气的直跺脚:“你是疯了么?若她是朝廷来的细作,就是为了要你的命怎么办!”
墨青崖抓了桌子上的水杯灌了一口,冲了冲口中的苦味。
王妃和世子妃在一旁虽没有说话,但神情里也满是担心。他连忙走过去安慰了一下母亲和妻子,笑了笑。
“父王,您想想,若她真的是细作,又何必告诉我们王府之中有人下毒之事?这不是多此一举还给自己自找麻烦么?”
墨青崖到底不算是个草包,此时说起这些心机来,倒是也头头是道。
他给了元向晚一个安抚的眼神:“元姑娘最近在九亭镇也算是名声赫赫,她若真的想要隐藏身份,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想要不声不响的害我,也就不用帮我们王府摘除细作了。我姓信她不会下毒,也不会让父王您冤枉她。”
“你……哎。”平宁王叹了一口气,倒也不说什么了。
药都已经被他喝下去了,现在再想要说些什么都晚了,还有什么用呢?
墨青崖走到元向晚的面前,倒是规规矩矩的俯下身子,躬了一礼:“元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我前来请您瞧病本不该疑你的,只是经过了此番变故,王府清洗和换掉了不少的人,父王此时也不免有些疑心,希望你不要介意。”
元向晚倒是想介意,只不过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她就算是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也不能和皇亲国戚平起平坐。
没有权势,就只能当忍则忍。
元向晚笑了笑:“世子也不必介怀,今日我请您将王妃一起带来,便是为了趁着药效正浓的时候将好事办了。世子此时就没有什么感觉么?”
墨青崖:“……”
方才只顾着调和父王和元向晚之间的矛盾,倒是真的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儿来。
此时元向晚这么已提醒,他方才察觉出……今天的天儿怎么这么热?
而且,身下还有一股浓浓的便意,甚至快要守不住了。墨青崖一低头,只见自己做工精良的衣袍被什么顶起了一个小帐篷,而凸起的那处,正是全身的热源所在。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
墨青崖回头看了一眼平宁王几人,便见父王一脸的惊喜,而世子妃看了一眼,竟一瞬间红了脸低下头去,像是个羞怯的小女儿一般,羞臊的不知所措。
幸福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
他看了一眼元向晚:“这怎么办!我没有经验啊。你不是说治病要循序渐进么!怎么就突然……说到这儿,就连墨青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王妃心领神会的一笑,将世子妃向前一推。
元向晚只好了一个僻静的房间,将二人塞进去:“之前告诉你一定要将世子妃带来,就是为了这一刻,你不是也一直心中着急么?正好,今日天时地利人和,你和世子妃趁早!”
言罢,元向晚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世界安静了。
平宁王之前一直忙着清理王府里下毒的细作,倒是一直没倒出时间来济世堂瞧一瞧,这位说是能治好世子隐疾的大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眼看到元向晚的时候,他心中鄙夷,分毫不觉得她真的能治好世子的病。
可是刚才看到了墨青崖的反应,便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平宁王是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人,虽然方才刚刚因为言语之事同元向晚有些不愉快。但是现在证实了是自己的不对之后,便也一改之前冷言冷语。
“方才是本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元姑娘不要介怀。”平宁王道。
元向晚从药箱之中拿出药来:“世子的病症是长年累月堆积下来的,并非一日两日,治疗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我今天是下了一济猛药,让世子殿下先适应一下,日后还需要慢慢温养。”
平宁王看了一眼橙黄色的药丸,说是药丸也不确切,捏上去是软的,且是不规则的菱形,并非丹药之中最为上品的正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