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崖还在作威作福:“本世子告诉你,在九亭镇小爷我就是道,小爷我就是理!小爷让你跪着出去,你就不准爬!就你还想考功名?吃屎去把你!”
元向晚彻底憋不住了。
虽然不知道这位世子为何装了这么多年的草包,但是为今有一点却是能够确认的。
墨青崖心中是存善的,只是不得不用纨绔伪装自己的真面孔。
吕承知早就已经被他那一巴掌打蒙了,此时唇角流血,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面前锦衣玉带的男人。
墨青崖气不打一处来,继续撸袖子:“还看?还看?想让本世子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何人在此大声喧哗?”
就在此时,白马学宫之中,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齐院长领着元向霖一起走出来,元向霖一眼便瞧见了她,连忙跑过来将元向晚扶起来:“姐姐,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事,幸好世子殿下及时出手相助。”元向晚将阿霖拉到自己的身后道。
墨青崖此时也瞧见了齐院长,笑呵呵的走过去:“齐老头,好久不见啊。今天借你的地盘儿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龟儿子,你可别去和我爹告状。”
齐院长身为读书人,自然喜欢更知书达理些的。
他看了一眼吕承知,又瞧见了元向晚,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学子当街打人家姑娘,这是什么道理?你知道我这个人怜香惜玉,最看不得姑娘受委屈……”
墨青崖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吕承知打断:“是她妄图冤屈我!”
而今他的脸也丢尽了,若是不保住自己的功名,日后再出门便真的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元向晚那个小贱蹄子,什么时候傍上了世子这一棵大树?
吕承知满眼的愤恨:“齐院长!院长救我。那死丫头冤枉我,我不过是出言教训他几句,世子便出手打我?”
“嘿,我打你?你出去问问老子打死个人算事儿么?”墨青崖倒也不想真闹出人命,便只是吓唬吓唬他,倒没真的动手。
齐院长看着面前的这一场闹剧,元向霖却突然从元向晚的身后探出半边身子,高声道:“他撒谎!”
众人全都看向他,元向霖却丝毫不惧。
“他是个孤儿,以前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娘亲过世之后他便反踩我家一脚傍上了大户人家的女儿。而今看我姐姐能给人瞧病挣钱了,又要诬陷我姐姐,简直不要脸!呸!”
好阿霖,这句话说的真是时候。元向晚在心中想到。
而吕承知的脸色都白下去几寸,此时挣扎着看向齐院长:“院长!我没有,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那你说说我哪句话说错了,我娘尸骨未寒,你就带着别的姑娘来我家耀武扬威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么!”元向霖续道。
刚一说完,他的眼睛撞上吕承知吃人一般的目光,又连忙将身子缩回了元向晚的身后。
“原来是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果然无情都是负心人啊。”
“看来这个姑娘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了,真是为了考取功名不择手段啊。”
“都不择手段了还能叫做考取功名么,我看应该叫做骗取功名吧。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学政除名……”
方才沉默的人,此时却全都开始用语言还击了。
吕承知的脸色越来越白,他转向齐院长,神情仓惶:“院长,我没有……”
“小孩子会说谎么?他才不到十岁!就连一个小儿都比你更知晓礼义廉耻,九亭镇有你这样的秀才简直是令我辈读书人蒙羞!”
齐院长气的胡子都在发抖,此时向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我稍后便会写信给京城的学政,将你除名永世不准再考!就连做人都没有学会,如何还能读得懂圣贤书?你走吧!”
“齐院长!十年寒窗苦读啊齐院长,您放过我这一次吧……”
吕承知还待开口去求,却被墨青崖的侍卫捂住了嘴,毫不留情的拖走了。
前来接自家少爷小姐的下人们接了人后匆匆离去,原地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
元向晚向齐院长道过谢,刚要走,便见墨青崖再一次迎了上来。
元向霖不知这是好人坏人,连忙拦在了元向晚的身前,男子汉似的挡住了墨青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