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方琴手里用力一掐,早就停了不哭的小宝又扯开嗓子嚎了起来,整个屋子一片寂静,只有孩子的哭嚎声刺着耳朵,听得人心里发堵。
李爱国见实在闹得不成样子,怒声喝道:
“大过年的,吵吵闹闹的被村里人听见了像什么样子!”
被莫名其妙吼了一句的小宝立马被吓得止了声,捂着嘴不敢再哭。
李爱国看了眼脸气的通红的妹妹,又看了眼一脸不服气的媳妇,头有点痛。
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情闹成这样,两边都是自家人怎么办都是错。
屋子里一片死寂。
李老太僵硬的脸崩的像块石头,将嘴抿得死紧,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方琴心里有了几分焦急,终于是忍不住张嘴,泣声道:
“之前妹夫下了岗,我和爱国还在急,现在妹夫去县医院门口摆面摊挣了大钱,不说让爱国这个唯一的舅哥跟在后面学个手艺挣点钱,现在是还反过来欺负我们家了吗?!”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显是冲着面摊生意来了的啊,夏晚听明白了,在场的其他人这回也都听明白了。
被臊得满脸通红的李爱国,一把将方琴拉了起来,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冷笑:
“你给我回屋!”
方琴不管不顾,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全吐了出来:
“地里刨食不容易啊!今年收成不好,我们夫妻两几天都没睡好觉,后来听村里人说妹夫在县医院门口摆摊挣了不少钱。我们不想一直伸手问你们家要钱,只想跟在后面学个手艺,做个面摊生意,补贴些家用,我们家也能立得起来。”
她将手一指,直直点着李爱珍,逼问道:
“可你倒好,只顾自己发财,那是半点都不带你哥啊!以前九几年闹洪水的时候,是谁背你逃命的啊!”
李爱国好像被点到了心里痛处,低着头“叭叭叭”的抽着烟,一言不发。
夏爱军没想到还有学手艺这回事,疑惑的看向李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