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大明战神(1 / 1)

 朱棣的陵墓前朱瞻墡虔诚的跪拜,对于这个千古一帝,对于自己的爷爷,朱瞻墡心中尊敬万分。朱棣的长陵修的宏伟,一代雄主永乐大帝长眠于地下。朱瞻墡独自一人在祭祀之处,说着话:“皇爷爷,孙儿压下了朱允炆的事情,孙儿也不知道您是觉得我做的对还是不对,如果您觉得不对就出来骂我两句,如果觉得对那就继续躺在陵墓中吧。”半晌之后,没有任何的动静,朱瞻墡总算是安心了,朱棣应该是觉得他做的事情没问题。“皇爷爷啊,现在二叔和爹闹的不可开交,北方的鞑子们又不老实了,孙儿明白您不想要看到儿孙争斗,但是寻常农家百姓为了一亩良田儿孙也要打的不可开交,这大明江山没有不争的道理,二叔虽然会打仗,但绝对不是爹的对手,我还得帮着点二叔。”朱瞻墡这番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了必然引起轰然大波。当然他并不是想要帮助汉王夺取天下,他又不傻,帮着汉王到头来自己还落不到好,而且胖爹才是自己的亲爹,总不可能帮着外人对付爹吧。他的意思是怕汉王将来太惨,得帮着些,至少得将之命保住吧。胖爹在朱棣面前承诺过不杀兄弟手足,但是现在汉王一再相逼,若是真的出了一些差池打起来也是很有可能的,到时候刀剑无眼,谁能保证发生什么。反正朱瞻墡知道自己的好大哥绝对会杀。“皇爷爷,孙儿不孝,这么久了才回来拜祭,孙儿也是为了自保才开发东瀛还望勿怪。”朱瞻墡在朱棣的陵墓前呆了许久才连夜赶回皇城,并未来得及回家更衣沐浴,先直抵宫中。朱高炽已经等急了,路上就连发诏书让朱瞻墡速归。朱瞻墡大步的走进朱高炽的书房大喊:“爹,爹。”太监忙说:“殿下,您得改口了。”“哦,对对对,儿臣叩见父皇。”胖爹眼睛一撇,自己的儿子是越长越帅,英俊神武,虽然面容白俊但是却也不少阳刚之气,少年热忱浮于表面,这才是少年人应有的模样啊。朱高炽伸手示意让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就父子二人说话。“瞻墡啊,你的密报朕看了,做的很好,关于那人的时候还是不要被提及为妙,此事你想要什么赏赐。”朱瞻墡想了想自己现在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好赏赐了,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女人有女人,赏无可赏也是大忌。说明功太高了。朱瞻墡嘻嘻笑着说:“父皇,要不再赏我个公主吧,要好看的那种。”朱高炽笑着说:“你啊你,还是没个正型,都多大的人了,再过两年也得当爹了。”“父皇,我可还没这心思。”两人聊了聊家常,朱高炽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瞻墡,过两天你去一趟应天府吧,你去帮帮瞻基,劝劝你二叔,现在国内如此拖着,无心北伐,北方的鞑子们闹得凶,不能任由他们这么发展下去。”朱高炽颇为头痛的说。打不能打,更不能纵容,最好的结果是朱高煦自己投降,但是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此时朱瞻墡从衣服内拿出了十来封密信,递给了朱高炽。“这是?”朱高炽颇为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密信。朱瞻墡挠挠头说:“全是二叔的来信,父皇您自己看吧。”朱高炽打开信件,看了几眼,先是有些愠怒,但是转而变成了啼笑皆非的表情。“这个高煦啊。”朱高炽苦笑着摇头。桌面上的信件内,写着的都是朱高煦拉拢朱瞻墡的信件。“瞻墡,回大明来宁波港,跟二叔混,二叔封你一字并肩王。”“帮二叔取下天下,咱们叔侄二人共享天下。”“划江而治,你南我北。”“二叔长子早夭,次子品行不佳,我先当皇帝,然后传位给你,大明在我们叔侄二人手上必然再旺五六十年打底,载入史册也是一段千古佳话。”……一大堆的信件没有任何的遮掩,全部非常的直白,朱高煦对朱瞻墡说话不来虚的,给出的条件甚是比朱高炽要好的多。虽然朱高煦的话就像是夜场蹦迪时候的爱情,从来不可信,但是朱高炽也怕朱瞻墡万一信了其中之一。只是朱瞻墡将这些信件全部拿出来了,他也就放心了,自己儿子脑子还是很清楚的。“父皇,二叔野心勃勃,路人皆知,此事想要善了怕是难。”“唉。”朱高炽叹了口气:“朕何尝不知啊,只是他与朕终究还是一母同胞之亲兄弟,虽说从小关系不算和睦,但是念在母后的情分上,朕始终不能对其下死手。”朱高炽被后世评为仁宗,其宽厚仁慈,众人有目共睹。“拖着只能让国内形势恶劣,矛盾加剧,北方的鞑子们更加有机可乘,父皇不愿意手足相残,但是也得顾及大明之时局,现下浙江福建两藩司与其他地方隔绝了来往,商贸不通,民生哀怨,浙江各地本就富足,经商者多,现在断了运河,断了海事,想必其中商户百姓恐怕也是怨声哀道。”朱瞻墡旁敲侧击的提醒朱高炽,可以从百姓入手。自古以来最不想打仗就是老百姓,不管谁胜谁负,终究是苦了百姓,而且现在的大明如此国富民强之时,谁愿意国内打起来。百姓不愿意打,当兵的就愿意打吗?打异族他国是建功立业,本国内打,而且敌我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浙江福建两藩司当兵的也是没脑子的。“浙江藩司内,工业发达,商业繁茂,近两年税收贡献极其突出,只是若想以工商百姓之意愿牵动高煦的行为,怕是太难了。”朱高炽不认为朱高煦会被其他人牵着鼻子走。朱瞻墡则是持不同的意见:“父皇,现在打仗打的可不是人了,是钱,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根本无法维持战争状态,枪炮要钱,人员要钱,若是二叔有把握打下应天府劫掠一番或许够钱,但是很明显他没把握。”“方才说了浙江福建都是海贸繁荣的之地,税收丰盈。”朱高炽再次强调了一遍。“税收丰盈不假,但是二叔与父皇不同,父皇习惯了一分钱掰成两份花,又有夏尚书帮着父皇管理财政,大明中央银行运行也流畅,可是二叔呢,二叔是武将性格,花钱又从来大手大脚,他手底下的人也跟着二叔多是挥霍无度,今天花着明天的钱,说来是潇洒,真到了用钱的时间便紧巴巴了。”朱高炽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朱高煦和朱棣一个样子,都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从来不知道省钱,而且跟着他的人也都赚的盆满钵满。但是朱棣的钱是朱高炽和户部官员们一点点省出来的,朱棣身边有人帮着,朱高煦身边可没人帮他省钱,没人帮他精打细算,临时找也找不到,现在其财政可是吃紧的很。照惯例这种时候必然是加税收,加税收就会积民怨,而现在浙江福建藩司与外部的商贸停了,有出无进,民怨积压,朱高煦撑不了多长的时间。但是朱瞻墡这个拖法,不知道朱高煦到底能撑多久,非朱高炽想要的办法,毕竟他得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好全力应对北方瓦剌的反叛问题。“瞻墡,你去劝降你二叔吧。”朱高炽还是寄希望于朱瞻墡能够直接劝降朱高煦,至少可以一试吧。这也是古代战争常用的办法,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之策。朱瞻墡叹气,但是现在大明已经渐渐的由冷兵器时代转换过来,现在如果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应该用贸易战,经济战。而且朱瞻墡不觉得自己有三寸不烂之舌能够劝降朱高煦。瞧着朱高炽似乎是心意已定,朱瞻墡便说:“父皇我可以去,但是父皇准备筹码吧,想要让二叔归降可非易事,凭我一个人一张嘴,万万做不到。”“已经命内阁在理了,如何劝降高煦确实为难,你与他关系好,所以只能你去,辛苦你了。”朱瞻墡望着朱高炽,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那堂上的皇帝或许也身不由己吧,轻声问道:“父亲若儿臣此次去劝降失败了会如何?”朱高炽叹了口气:“先去试试再说吧。”显然朱高炽没有将朱棣忽悠儿子画饼的本事学会,应该也是觉得骗不了朱瞻墡。朱瞻墡明白了朱高炽执意让他去劝降应该就是朝廷给朱高煦的最后通牒了,他不想拖,也就意味着北方瓦剌的情况比预想的要糟糕,朱高炽必须尽快解决朱高煦的事情,然后分出手去对付瓦剌。虽然朱高炽不是一个主张征伐的人,但是毕竟在朱棣生命的最后时刻许下了承诺,大明疆域寸土不让,现在才继位多久若是让国家疆域分裂,他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父皇,尽快让内阁商量个结果出来,我好出发。”“你先回府上休息一下吧,洗漱一下,你许久未回来了,这两天休息一下。”“儿臣先行告退了。”朱高炽看着朱瞻墡的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心中总觉得对不起这个儿子,更怕朱瞻墡觉得自己不公,心生恨意。自己和朱高煦从小关系就不算好,闹成这样也有心理准备,但是朱瞻墡和朱瞻基从小关系极好,若将来闹得个兄弟阋墙,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他现在实在没办法平衡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先随波逐流了。朱瞻墡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府上。陈新月等人在年前就已经回到了顺天府,此时都在等待着朱瞻墡的归来。当看到朱瞻墡的马车到了门口,陈新月便迎了上去,接了朱瞻墡下马车便马上嘱咐:“殿下,先进屋吧,外头冷。”这一夜无话,冰雪消融。次日一早,却有人到访了。朱瞻墡睡眼惺忪的起身:“谁啊,这么早到了。”陈新月此时已经收拾的漂漂亮亮了,微微笑着说:“是若微姐姐带着殿下您的大侄子来了。”朱瞻墡一个激灵,没想到是大明战神送上门了,这小子可是个关键人物。孙若微生了现在的皇长孙,带着他经常入宫,现在才四个月,皇后娘娘喜欢的不行,连带着孙若微自己的好感度也快速的提升,母凭子贵,而且这是皇长孙,虽然她不是正妃,算来朱祁镇只能算是庶出的长子,但是凭借着朱瞻基的宠爱,她有恃无恐。现在的朱祁镇在她手上就像是到处炫耀的瑰宝。胡善围只有两个女儿,一直没有儿子,这么多年肚子没有动静而且没了朱瞻基的宠爱,这让她有恃无恐,没有嫡出的儿子,自己这个庶长子就是第一继承人。他甚至跟皇后娘娘表达过想要让朱祁镇如同当年的朱瞻基一般称为太孙之位,但是被婉拒了。陈新月忙到前厅,见到孙若微正坐着逗弄自己的儿子玩耍,忙吩咐下人:“你个没眼力见的,快去多添点炉子,让屋子里更暖和些,皇孙月数尚小,着了寒怎么办?”下人忙点头哈腰的去办。孙若微带着笑意,她这两年面相成熟了许多,已经没了少女时候的天真可爱。“妹妹莫慌,你瞧这小子,生龙活虎似的,就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将来都是骑马射箭的好手,身子壮着呢。”陈新月瞧着襁褓中白白胖胖的小子,不得不说长得确实可爱,虎头虎脑的,谁不喜欢白白胖胖的小孩子。“祁镇可真是一脸的福相,幼幼幼,笑了。”两人嘿嘿的笑着。这时候朱瞻墡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过来,他尽量的掩饰自己对于朱祁镇不喜之意,毕竟历史上的朱祁镇是叫门天子,大明战神,现在这里的朱祁镇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小孩,未来怎么样可不一样。历史早已更改,现在的朱祁镇将来打不过瓦剌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要大明的战力不要沦为像一战时候意呆利那种模样就不可能出现历史上叫门天子的事情。见到朱瞻墡来了,孙若微便抱着孩子上前:“瞻墡,快来抱抱你侄子。”朱瞻墡强压下自己心里的嫌弃,伸手接过了襁褓中的朱祁镇,瞧着怀中那白白嫩嫩胖乎乎的小孩子,还没来得及说话。这孩子哇哇哭了起来,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