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阴谋(全)(1 / 2)

我意三国 易飘零 9981 字 2019-09-20

 作者:易飘零与龚都、刘辟会盟于汝南安阳那似乎是没什么好说的事情。虽然其间也有争吵也有僵持但在大体的条件都已经说清的情况下所争吵、僵持的问题不过都是一些支末细节罢了。在谈判桌上龚都、刘辟这边根本无法与李晟这边徐庶、廖立较量既使他们有了张飞的帮助但就算是张飞也不是很擅长这谈判中的争吵。面对李晟一再提出“迅结束谈判”的要求他们这些初哥也只能匆匆的结束了这令人心烦意乱的谈判。最后的决定大体都满足了李晟的需要除了一些李晟原本就不想达到而只是作为一种手段抛出的地方外。

带着重达二十斤的竹卷返回新息李晟开心的笑了。毕竟什么也不做什么也没消耗就能独得安阳这个重要的城池并获得安阳府库理物资的一半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对于李晟来说有了这安阳城一半的物资就足够抵消这次出征的军费粮草的消耗了。再加上慎阳、安城、襄信三城的府库李晟此次出兵可算得上是挣翻了。他打算除了将这些钱粮物资留一部分给魏延徐庶他们作为留守之用外其余的连同三城的百姓都带回西阳去。因为西阳四县是李晟的根本是他眼下先要展的地方。

移民的事情是李晟与刘辟军联手完成的。具体说就是由刘辟的黄巾军拌黑脸将百姓从土地上赶出来然后将这些人交给李晟的人马看管。而这时候的李晟军则扮了一副白脸的模样对这些被迫离家的苦难人许下了种种好处。通过一系列又是关心慰问又是送钱送粮的举动李晟牢牢的收拢了这些人的心。在这些人的眼中李晟早已是比传说中的刘备还要仁义的主君了。

在新息又待了大约两个月的时间移民的工作大体完成。押送着最后一批运往西阳的粮草李晟带着自己的队伍返回西阳。与来时的队伍相比这回去的人马可是多了好几百人出来。这些并非是李晟新召集的人马而是一些黄巾残党。他们都是一个月前又刘辟派人亲自押送到李晟这边的说是今年二月冒犯了西阳地界的“垃圾”。看着手中那收集的有条有理的罪证李晟自然是相信了刘辟的话。虽然根据他的探子回报说刘辟也在这其中安插了一些不听话的异己但这并不重要。反正这些人都是黄巾军的残党被抓到都是要杀头的对于那些胆敢冒犯西阳或是有这种想法的人来说更多的人头和更多的鲜血无疑可以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震撼——这一点就是李晟所希望见到的。

将这些押回西阳把他们在百姓面前来一次公审然后当场斩杀。这便是李晟心中早已给他们安排好结局。虽说几百人一起落脑袋是有些血腥但就李晟这边而言却是必要的。自李晟以下的所有人包括新加入赵云兄妹对此都没有任何意见。

公审是在李晟等人返回西阳后的第十七天早上进行的。由于前些日子刚刚返回西阳手中的事总有许多需要处理李晟一时间也没有多少空档来解决这件事情。再加上李晟自己的意思本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办得热闹隆重起来。虽不一定要请到多少高官来参看却也要让江夏北部李晟所辖四县的百姓多少明白这件事情所以李晟和石韬、崔浩、廖立他们商量了一下便把这公审的日子有意拖后了留到这五月十五西阳县城赶集的时候。

所谓赶集就是城镇周边的山村之民在每一月的特定之日将自己所生产的物品运送到城镇里来或购买或换置自己所需的物品。因为赶集的这一天商品丰富时常能买到一些平日里买不到东西故而赶集这一天人都是比平日里多十几倍的往县城里聚集。因此李晟把这一天作为公审的日子实在是再恰当也不过的事情了。毕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才能让更多的人看见这西阳生的事情。

公审大会准时召开了。在西城门外的空地上无数的百姓不约而同聚集在这里兴奋的圈住了偌大的会场。他们欢喜着用自己那带着仇恨焰火的光芒瞪视着里头那些被木枷压着不得不跪倒在地上的人们。那些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他们已经在李晟的宣传下是很明了起来。他们大都听说过“二月惨案”的事情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一定和那被害的村子有什么联系但那些害人者的作为无疑让他们觉得心寒觉得生存受到了威胁。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对受害者自有一种感同身受的认知对害人自也有那么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了。在纷纷的议论之下各种各样难听的骂人之语喧嚣而起如飞蝗的箭矢一般刺击着那些人的耳朵。听着百姓对他们那仇恨的话语原本趾高气昂的人们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他们害怕起来。

辰时大会开始了。在布置起来的主台上端坐着李晟和他手下的诸人以及一些临时过来的观摩者。这些观摩者大体都是有些身份的或是从荆州被李晟请来的名士如司马徽、庞德公等或是西阳地面上十里八乡德族长乡老等或是临时来到西阳的客人如张武、陈孙。观摩者坐在李晟他们的后方基本上和百姓一般小声的议论着今天的种种。除了同样是黄巾出身的张武陈孙二人对下面跪着的有种兔死狐悲的感伤之外其他的众人大体上都是抱着一种兴奋的态度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眼下的公审无疑是善战胜恶的典范。虽然他们自己也明白李晟为什么要让这些泥腿子也参加这种神圣的大会。

“也许是为了给这些人一些震撼吧?”司马徽猜测道:“也是一种警告!”

“不过更可能是为了收拢这些老百姓的心。”庞德公看得似乎更细致一些:“民众都希望统治自己的主君是一个能保护自己的强者。”

“说得也是。看来子旭已经掌握了身为君主的窍门呢。”司马徽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见自己的弟子竟有如此出色的本事他实在是非常高兴的。

他们这边谈谈笑笑那边的大会却在李晟的断喝声中一一按照预想的步骤展开:宣读祭奠死难者的告文宣读这次出征的经历宣读这些人的罪状然后便出了那最令人“激动”的一个:“斩!”字。站立与那些黄巾贼俘虏身后的都是李晟手下近卫队的人他们都经历了这一次的出征洗礼。在铁与血的厮杀中他们早已成了那杀人不眨眼的人。此刻一听李晟下令他们手中的大刀顿时整齐的高高举起接着便迅的挥下。一阵红光飘起却是点点鲜血飞溅而出只见那几百个头颅在身前主人最后的惨叫声中飞天而起划落出一道高高的弧线跌落在地上的尘土中沾满了灰色的痕迹。

一声断喝人头落地。虽然早已想象过结果但李晟依旧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撼了。他原以为自己见识过战场的厮杀是应该不会惊讶于眼前的种种哪想这事情真到眼前了他的心却有些无法控制起来。非但他是如此就连场上的所有人都是如此。在这人头落地之后所有人都呆住了。整个场上一点说话声也没有有的只是那呼呼风声和死人的鲜血流地的声音。血的腥味迅的弥漫开来充溢着每个人的嗅觉。

“呕……!”终于有人忍不住的吐了。从第一个开始连带起了一大片不约而同的举动。

在一片的作呕声中一个鲜明的声音洪亮的传出:“犯我子民者如是!”那是李晟的声音。

在这震撼人心的声音中所有人都紧记住了今日的一切。他们在大会结束之后散去或多或少都在议论着这次的事情。

“你对这次的事情如何看呢?这个叫做李子旭的家伙究竟想在众人面前表达什么?”在归去的鄂县路上张武皱着眉头询问自己的兄弟。他们因为同样是黄巾军出身故对今日所见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反感并且十分在意李晟于这事情之后的目的:“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才是他最关键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陈孙不解的问道。

“你不觉得这次得事情很有些古怪么?听说这些人早在半个月前就押来西阳了李子旭一直都没有处决他们直到眼下。我们来了他才处决。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给我们好看在暗中警告着我们呢?我担心他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情。”张武显得十分紧张。虽然那件事情他们自认是没有告诉给任何人知晓但整个鄂县却已经在他们的暗中布置下略略显得有些紧张起来。这紧张是淡淡就一般而言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可对于那个西阳的李晟来说他们实在是没有多少信心。就他们而言李晟实在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尤其是在他们对李晟去年的种种手段以及那场战役前思后想的分析之后便越加如此认为了。

“你太敏感了。”陈孙笑着摇了摇头:“根据我们探子汇报过来的情况李子旭之所以要把斩之举放在今天纯粹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观看。我并不否认他有向外界传达讯息的意思但那传达出来的声音却是和我们基本上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只是想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强大有能力保护治下的百姓而已并没有向我们提出警告的想法。对于鄂县生的事情他显然是不知情的。”

“但是我们……”张武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陈孙给打断了。

“我知道你再担心什么。那并不重要只要我们自己小心不要被过去所吓倒就有可能会成功。李晟这个年轻人是很厉害但他再厉害也只是人而不是神他不可能什么都知道的。只要我们动作快些能在十月之前动那就算是李晟也无法阻止我们。当然在这之前我们要更加低调一点不要引起他的注意了。”陈孙是这么说的:“一旦我们得到了东边支持这区区的江夏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到时你害怕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闹翻天吗?”

“说的也是啊。”张武点点头他将眼睛毫无焦距的投向了远方脑中不由自主的浮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件事情:那时一个样貌俊雅的男人找到了自己。

“你是……?”看着眼前这位留着三缕清须的文雅之人在鄂县县衙大厅里接见他的张武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是被手下人从床上叫下来的那时他正在做那样事情可谓是性子被打断了。不过手下说是自己的好友来找自己当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哪想来到这大厅一看却满不是这么一回事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是绝对没有见过的。

“在下阚泽。”端坐在张武跟前的男子先说出了自己的姓名他拱手对张武行了一个礼:“见过张都骑。”张武是以都骑尉的身份守鄂县令的故而这名男子用张武的官职来称呼他。这也是对张武的一个尊重。毕竟出身于黄巾军的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字。

“阚泽?江东的参军?你来这里做什么?”张武皱了皱眉头小声的问道。因为以前有想过投靠江东的缘故张武这边对江东的风景人物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这个阚泽是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手下的部将之一而周瑜则是眼下在江夏的对面和黄祖对峙的“敌人”。虽然就张武自己而言对于这个敌人是没有任何的恶感但对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跑到这里来与自己见面这也太令人奇怪了。

“特来解救都骑您的。”阚泽微笑的说道。

“解救我?”张武乐了“我有什么好解救的。你没看我在这鄂县生活得好好的吗?”

“过得好好的?”阚泽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将军就满足于这小小的县令之位吗?”

张武只是都骑位之职自然当不得将军的称呼。但作为曾经当过黄巾军一部领的他却早已习惯了被人称做将军。这是几年下来的养成的习惯却不是断断几个月时间可以改变的甚至在几个月的不曾听闻中他越加怀念起这个称呼来。

“确实是很怀念。”张武的脸上露出一丝陶醉来。不过他很好的把握住了自己迅的端正了自己的心情:“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至少我现在可以安心了……”反驳自然是必要的张武已经略略的猜测到了一些阚泽的来意但他不好迅的把话说白了便只能先这样打打擦边球——眼下正是双方互相试探底牌的时候。

所谓安心说得是自己不必向以前那样被人视为贼而东奔西跑。虽然那时候的生活比现在要舒服很多但同样也危险许多。在那样的日子里任何一个势力只要是有实力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来攻打自己而那些所谓有实力的势力又太多实在是让人有些提心吊胆的。因此张武眼下如此说多少也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在黄祖的手下当一个小小的县令这地位自然是低了也没有以前那么多的随心所欲但日子却过得稳当起来加上以前当黄巾时还集下的一些老本眼下自己这儿的生活却也挺滋润的。

“将军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阚泽笑着。他已经从张武那最后一句话中的拖音听出了他的不对劲。

张武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阚泽。

“看来将军还是没有看到危险的存在啊。”阚泽摇摇头略带惋惜的说道。

“危险?我有什么危险?”张武十分的不解但他没有迅的反驳过去而是颇有兴趣的看着阚泽想听听他究竟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