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勇敢点，小伙子。”

“哼，我还在酝酿……哇！”凡霖越还在做着自己的心理建设，被洛杨这么轻松地一推，双脚便晃出了咖啡店门，踩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对了，拿着这个。”此时洛杨递过来一个便当盒子，凡霖越下意识接过，顿时感觉到手上的盒子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塞了些什么。“那是你的午饭，和晚饭，就随便一点啦。我装了几个咖啡店里现成的蛋糕，你总不能真的在那里不吃不喝，那也太可疑了。”

“哦。”

在8点前，凡霖越按时到达了游乐场，被工作人员们轮番按在椅子上摆弄了半天，终于给他画好了一个算不上多唬人但是非常厚重的装扮，一边给他化妆，工作人员一边给他安排工作，糊里糊涂的凡霖越就这么被推上了工作岗位，开始了他持续一个月左右的打工生活。

他的工作范围在城堡客房和客房外的走廊附近，这间房间平时并不会有很多客人探访，非常适合由他这样经验不足的新人负责，趁着还没有成群结队的客人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看向玻璃窗户里自己的倒影，然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嚯！？这是谁啊！”

工作人员在他脸上涂上了和之前那个人差不多的僵尸妆，由于凡霖越的脸色本就非常苍白，所以给工作人员的上色省下了不少功夫，缠在头上和身上的白色绷带也被斑驳地涂满了深灰色的颜料，显得有股老旧脏乱的质感。凡霖越左右晃了晃，镜子里的家伙也作出了相同的动作，折腾自己几分钟之后，他才习惯了自己这副新的妆容。

凡霖越缩在走廊拐角的柜子后面，把自己全身隐藏在阴影中，悄无声息地等待前来寻求刺激的客人。

他的第一个“招待”对象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两个人看上去胆子都很小，他们互相搀扶战战兢兢地向凡霖越所在的方向小步迈进，看来已经被之前其他员工准备的小“惊喜”吓得不轻。

凡霖越理了理头发，把它们胡乱地拍散，在眼前形成一道头发帘子。然后他蹑手蹑脚地顺着柜子后面的员工通道绕到两人的背后，把手臂搭在了女生的肩膀上——毕竟以他的身高要搭在那个人高马大的男士身上还是有些尴尬的。

“嘿……”

凡霖越明显感觉到女生的颤抖，她不敢转头，只能拉住男生的衣服，让他回头看看。只是让人没想到，那人一转头，刚看清凡霖越脸上被绷带缠满的腐败妆容，便大喊一声，猛地拍开女生的手，向出口跑去，留下凡霖越和那个女生在原地面面相窥。

“你的同伴……胆子好小啊……”凡霖越像是忘了曾经自己也在这里吃了瘪，装出特别有礼貌的样子地朝着女生笑了笑，只是他完全没考虑到自己此刻的可怕笑容，那个女生转瞬间也哭着跑向了出口。

“算了，继续吓唬下一队吧。嗯，这些家伙被我吓得不轻吧，看来我还是很能干的，我就说嘛，我可是真正的鬼魂，这点小事情……”

喃喃自夸着，他重新缩了起来，接下来一切顺利，在吓唬了几队人马又偷闲了好久后，凡霖越第一天的工作算是有始有终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