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位啊，一上来就那么多废话？我可没功夫陪小孩子玩过家家。”

话题终于回到了正轨上，小女孩双手在胸前交叉，冲着凡霖越扬了扬下巴。

“我不是小孩子！本小姐是现任鬼王巫格格，你现在也是鬼了，你该叫我一声尊敬的鬼王大人！”

“就你这样？”凡霖越只是挑了挑眉毛，全然没有把小女孩说的东西当成一回事，他慢慢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羚羊面具男头上，如果说这个人是鬼王也许凡霖越就不会反驳，对方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对着凡霖越点了点头，说：“她的确是鬼王，这点没错。不过你并不是她的部下，是不是要对她表现出尊重，这点你可以随意。”

“好耳熟的声音……对了，你就是上次在温泉那撞着我的人吧。”

“嗯。”

“要不是他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你这家伙现在竟然蜗居在这种小地方呢！真没出息！”小女孩见两人都没有搭理她，急忙开口：“所以说啊，凡霖越，你想不想知道自己过去的身份！想知道的话……”

她的脸上写满了“快来求我”，凡霖越反而不吃这套。

“知道了那种东西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吗？”凡霖越一手撑在门框上，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的内心当然不是全不在乎，但他也知道人类讨价还价的原则就是不能在外表上表现出丝毫热切来。

显而易见，这也是他从电视节目里学到的东西。

“好……好处？……你在说什么……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来着。”

“你看我死都死了，知道了那些东西说不定只是徒增烦恼，还不如就这么宅在宅子里每天都能开心地玩乐呢。”

“真没志气啊，凡霖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凡霖越扭过头，依旧是完全不配合的样子。

“哎呀气死我了！戟夏山，你说该怎么办！”

“……我看你也别和他怼来怼去了，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像个推销员似的，还不如直接把那个设备给他就行了。”羚羊面具下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他的建议夹杂在两人的话语中间显得非常可靠。

“但是我不甘心啊！算了！就听你的吧。”女孩咬着牙，但还是从身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个头盔，然后一脸不屑地扔给了凡霖越。

“这……是……什么vr设备？”

“差不多吧，里面储存了我在你的脑子里搜刮来的记忆，我也加入了我看到的东西两者加工了一下，至于回忆过去的好处，哈哈，你知道了自己的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好处，但你绝对会看的，要不然你就会被好奇心日夜折磨，那样好像也不错呢！哈哈哈哈啊！”

“哦，看情况吧。”

“你就嘴硬吧！戟夏山，我们走……啊，差点忘了，我现在屈尊暂住在南和中学门外新开张的晓晓面馆，你到时候一定会来找我的！”说完她一边仰天长笑着，一边就这么被羚羊男托举着转身离开。

听到两人离开，洛杨这才打开门，看了看凡霖越和他捧在怀里的头盔。

“凡霖越，你会看吗？”

“我……我要想想……”凡霖越不再像之前那样盛气凌人，他的声音渐渐轻弱下来，然后向外看了看四周温馨的小花园，他有种感觉，一旦回想起什么，他可能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安逸生活。

“洛杨，你说呢，不然就把这玩意拿去卖废铁……”

“卖废铁也没几个子儿……嘛，知道多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坏事。”

“洛杨，我如果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的身上万一背负着什么深仇大恨，看这东西不是自寻烦恼么。”

“也许没有那么严重……也许过去的你根本不宅呢，不管怎么样，你先作好准备再看吧。”洛杨反复念叨着这句话突然笑了起来，被他罕见的笑容感染，凡霖越感觉到的忧虑也缓解了不少。

“哦！你说的也有道理！”

凡霖越好像一瞬间就想通了，快步跑回到了客厅，先把那个头盔放在沙发的另一边后便在沙发上懒懒地躺下了。“算了，还是先看电视吧，都怪那个小丫头打断了我的娱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