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我心中早已下了决心说出来也没有半分的迟疑:“我要你帮我斗垮董家。”

我抿着下唇朝他低伏下了身子:“我知道你跟董家的关系但现在我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你了我想你不我求你帮我。”

我微微抬头看到那橙红色的光在商容脸上跳跃变幻出了千种神采。

他凝视着我有不解有惊诧但最终却转为了一声低叹。

“元帅您在臣的心中一直是坚韧有担当的女子臣敬佩您所以有些话必须要跟您讲现在董家势力颇大盘枝错节渗入宫廷内外想要彻底除掉他们定然会动摇国之根本。所以现在不管是皇上还是齐太后都采取了静观腾挪的态度而以您此时的语气恕臣妄自猜测似乎是与董家忽然有了深仇大恨要除之而后快。那臣可不可斗胆问一下究竟是何原因让您一夜之间非要如此?还有您想让臣帮您什么?”

我垂着头听着自己的心跳那样强烈的声音不住的撞进了耳膜。

“在庙堂之上我的确是仅次于董后的德妃在战场上又是统领千军的元帅这样的身份由不得我软弱但你也该明白我曾经也是个母亲我曾经也有过对将来的梦想但这一切都被毁掉了……那个女人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当这件事情从没生过真的不能……”

鼻子里有些酸楚却无法擦掉那即将滚落的热泪。

低头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块竹简交到商容的手上道:“这是我在大容国时廷之从不双的书房中偷来的里面明显是宫中奸细与不双互通的证据所以商容我想让你帮我做这件事帮我……”

嘴唇动了动难以启齿。

但商容全都明白。

他倒吸了口冷气木讷的望着我:“您是要我栽赃嫁祸?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前的一切我失去了太多在经过了那些来来回回的过往后从前只要一夕幸福的我早就不在了。

深深吸了口气对他道:“我想要你帮我把这条竹简变成董商通敌卖国的罪证。董商行事一项谨慎很难抓住他的把柄然而通敌卖国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诛杀九族的重罪虽然我们是在嫁祸但是以我父王的势力以及张央的立场不怕他会抵抗毕竟朝中希望董家倒台的并不只有我们。只要有这个契机那些一心想搬倒董商的官员定会对此大做文章到本书转载时候就算董商身有百足长有百口也绝难逃脱。当然……”

我抽出了腰间的匕塞到他的手上。

“我知道这个要求实在是委屈你如果你觉得我的行为不妥的话现在就可以将我绑上押送到袁老元帅那里告我诬陷之罪这一切都是我的私心当得的报应。我决不会怪你。”

又是沉默。

商容精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气。

他跪在我身前忽然低下了他那秀雅的头向我正式的跪拜。

“元帅商容很小的时候就对自己的身世感到过迷茫。我不想与董家扯上关系但由于父亲那一环又不得不与他们千丝万缕。旁人怕我士子们看不起我没人承认过我只有您跟皇上真心的信我而您又拼了性命救过我不论从哪里来看商容的命都应该是您的所以不管您要商容做什么均是万死不辞……”

他朝我磕头用力的撞在地上出了咚咚沉闷的声响。

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溃堤般涌了出来。

对不起……

只这三个字根本无法表述我心中的愧疚。这不只是对商容更对子煌。我现在在背叛他在背叛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从商容那里出来。又开始下雪。

新的一年刚刚开始却每日都在阴晦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过了二月冰雪初融我与子煌的行驾启程终是回到那风雨欲涌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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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早上到的承安门却因那一串繁礼直到正午才回到寿德宫。

那里一切都没变还是我走时的样子。只是几个小宫女见到我分外想念喜庆溢于言表。

说了会子话才各自散去。

这时定儿过来禀告张贤妃和几个婕妤各自拿了礼物过来看我。

长途跋涉本来就累现在也没什么精神便只让定儿请了张贤妃。

一年多没见她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温婉楚楚菡萏出水般的模样。

请她喝了茶闲散的聊着我不在时宫中的事情。

就跟寿德宫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有意无意的提了下皇后最近身体可好?

她捂着嘴轻轻笑:“还算不错吧只是偶尔会些脾气。惹得几个婕妤宫人不太敢去她那里。”

我听明白了看来是不太好。

在边关临行前我便遣派了父王留在军中的亲信给父兄带了消息告诉他们我的计划。

当然那竹简的真伪并没直说我想父王也不会在意这些他的目的只是肃清朝政那用什么手段就已经无关紧要了。

既然父亲开始对董家施压盘剥那董后的精神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

暗自寻思父亲究竟做到了什么地步又想应该找个日子见见大哥与他商量之后该怎么去做。

就这样愣了半晌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去。

子煌自回来就紫宸殿接待百官现在差不多也要回来。便将一直随身带着的竹简拿出又看了一遍。商容铁画银勾落款早已用董商的笔法改成了他的字号伯成又让精于摆弄稀奇药材的廷之做了些手脚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其实自那日起我便一直在想商容跟我提过的事情。

董家势力过于庞大轻易不能去动如果动了就要做好伤根本的准备。那现在的永络是否可以承受这次动荡?

每当我想到这里心里就万分的烦乱。而越乱我越分不清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但董家终归是要除掉的恶瘤不清身体便不会好就只能割伤皮肉不过如果假以时日应该会慢慢康复吧……我如此乐观的想。

第二日父亲有信送来通篇都是问候的句子只在最后加了句:一切依你。

便什么都明白了。

先前见张贤妃时有意无意的将父王对董家的意思透给了她听她远比我想象中的要精明那些话什么意思她定会明白。

又叫了些朝中处于中立态度的老臣若有若无的提点了两句。

由于我在东北战乱中本书转载立有显功有些官员已经开始向我靠拢看起来一切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了许多。

然而这一切我对子煌却是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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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醒来换上了以往的宫装。对着镜子看里面的自己竟是那样的陌生。

转过头问定儿:“我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