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其实这样做是失礼至极的只是我没了其他主意只能选择逃避。

“主子您不是说去了西郊鹿园了吗?奴婢正想去告诉东四舍的婕妤们今儿不用过来了呢。”

我摇了摇头:“你告诉她们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用过来了。”

定儿道了个是犹豫了下才轻声问道:“主子不舒服要不要传下太医?”

“不用了。”我停了下头还是生生的疼却叫住了欲走的定儿:“算了你叫她们过来吧顺便准帮我备下我想沐浴更衣。”

浸在温热的水里才现自己身子早已酸痛至极本以为入宫后心就冷了淡了随波逐流了不想这一乍暖下的严寒却是冻得我千疮百孔。

这回才是真真的杏花依旧人已不同了……

整理了衣冠见了那几个婕妤美人虚应了几句寒暖说的是宫中的什么花开了什么花又谢了又说尚食居最近的菜肴可不可口来来回回的终也快到了晌午时分。打她们回去了才觉得有些乏困便坐在梳妆台上懒懒的拆着满头珠饰不经意碰了个檀木盒下去哗啦两声内里的珍珠金玉散了一地。

我略微一愣弯身下去才见到盒子下的夹层隐隐夹了封棕黄色的信封。拾起后方想起来那是父王托哥哥在我入宫前给我的信先前一直忙于别的便没来得及拆看险些忘记了。

回头看看屋内并无他人才打了开来。

父王的字一向以潇洒飘逸为名本已为会看到一纸龙飞凤舞却不想那洁白的纸宣上只一道竖竖的直线并无其他。

我心中纳罕不由得咦了一声却听得身后忽然传来定儿的声音:“主子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啊?”

定儿的忽然出现让我着实一惊却又想她并不识字心粗懵懂才未动声色道:“随意乱画的东西。”

她哦了声给我递上了杯茶来才道:“主子听说柳音阁那边最近摆了几台大戏十分热闹您要不要去瞧瞧?”

我意兴阑珊倒也问了句:“摆的什么戏?”

“是七国乱。”

我心里一怔像是涌出了什么连忙又拿起那张纸看立时明白了父王的意思原来如此。

“宫中的妃嫔都会去看吗?”我问定儿。

定儿见我起了兴致立即高兴的道:“何止啊兴许皇上也会亲自过去呢。”

皇上……子煌……

像是被人触到了极敏感的地方我手上不由得一颤立时僵住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定儿你去尚食居问问今日皇后在哪用膳用的什么。”

定儿不甚明白偏着脑袋眨了眨眼才道了是出去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回来了道:“那儿的人说今日皇后只在毓仁宫用膳传的是四味咸粥和各色鲜蔬。”

果然如此。

“定儿你去给我挑两件衣服略微华丽些的再派人去柳音阁说一声我今晚过去听戏。”

定儿听了自是欣喜莫名拍手道:“主子您就放心吧定儿肯定将您打扮的天仙下凡似的让皇上一瞧见您啊就移不开眼。”

我笑着不予做答只是将那髻散下慵懒的倒在床上睡了。

定儿是忠心于我的。

她的心思只在什么对我好什么对我不好上。

我既然入了宫那得蒙圣宠对她来讲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而她却不明白如今的形势却已不是圣宠落在谁身上那么简单的问题。

董张二相目前形如水火激斗日酣俨然成了两个不小的势力。而先帝生前宠信奸佞排除忠良也早已寒了人心。

现在朝中群臣结党甚多纷繁复杂乱成了一团。

董鸳势力最盛张央因是没有军事后盾输了两成现如今又算上了我父王俨然一副三强鼎立的局面。

然而想打破这种局面让齐太后和新皇站稳脚跟就必须采取合纵的策略。

南北为纵父王那一笔也正是为此。

合众弱以攻一强战国苏秦的策略想不到这里也一样适用。

些微的睡了个午觉又整理了番才到了掌灯时分。

定儿是要刻意打扮我的也真按我的吩咐挑了件极其奢华的衣服来再配上满头珠钗倒是像极了个雍容华丽的贵妇人。

“主子您瞧着可好?”

她拿着铜镜帮我左右照看每处都花了极细的功夫又怎会不好?

只有一样假了。

“这样挺好。”我道拿把团扇遮了面“起驾吧。”

柳音阁是宫廷之中摆戏娱乐的地方三重檐卷棚歇山式顶覆绿琉璃瓦黄琉璃瓦剪边乍一看煞是壮丽。夜晚点灯其上歌舞升平倒有种太平盛世的模样。

在路上尽可能的放慢了步子特意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