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2日。

马刺休赛日。

波波维奇办公室被敲响。

“请进。”

老头正捧着本书带着个眼睛津津有味的阅读，听到有人敲门，头也不抬的喊了声。

邓鸿飞从外面推门走进。

“坐吧。”

眼皮微抬扫了他一眼，波波维奇下巴冲办公桌前的椅子扬了扬。

邓鸿飞旋即笑呵呵地坐下。

“教练，嘿嘿。”

他有点心虚地笑了两声，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笑声里面的心虚。

“有事就说，你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

波波维奇头也不抬。

邓鸿飞旋即开口，“教练，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上场打球。”

“上场打球？”

波波维奇突然将书放下，双手扶案，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这个仍能看出几分稚气的东方面孔。

片刻无言，随即突然坐直身体，又靠在身后的椅子靠背上，老神在在地翘起二郎腿，“反正这个赛季都快过去了，干脆直接报销吧？”

“我……”

邓鸿飞听出这话里带有别的意思，想了想又重复表达了一句：“教练，我能上场。”

“你能不能是你说了算的？”

波波维奇声音轻描淡写，双目微微眯起，似是有所戏谑。

邓鸿飞慑于对面老头强大的气场，同时又因为心里理亏，所以不敢与之对视，只是沉默，并不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是我说了算。”

波波维奇自问自答地指了指自己，同时挥挥手，“行了，你可以走了。”

“呃……”

邓鸿飞愣了愣，很想再说点儿什么，但他知道教练的脾气，只能是识趣又有点不甘心的转身推门讪讪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伴随着房门的关闭而消失，波波维奇嗤笑了声，“臭小子，让你和我耍心眼，回去好好担惊受怕吧，哈哈。”

想到最后，他又有些坏坏地笑了两声。

邓鸿飞果然急切地找到萨穆埃尔，把波波维奇冷冰冰的态度告诉了后者，头疼欲裂地抓了抓头发，“会不会这个赛季真完蛋了。”

“这个……”

萨穆埃尔同样深深地皱起眉头，“我也不知道。”

同时他又立刻甩锅，撇清和自己的关系，“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不要怪我。”

“我去。”

邓鸿飞被他怂不拉几的态度弄得一怔，无奈地摆了下手，自顾自地坐到一旁开始发愁。

他觉得度秒如年，如坐针毡。

不停地站起，来回走几圈，又坐下，完全不淡定了。

他害怕这个赛季就这么碌碌无为的结束。

苦苦训练的收获，他想要尽快地展现在球场上。

他想要经受比赛的考验。

渴望之后，又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小聪明。

内心深处，天人交战，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复杂的情绪快要把脑袋撑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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